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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頭,女人家的事,有梅樹頂著,但是大家都來問他,說起來這間偌大宅子傭人比主子多,好不容易盼到女主人進駐,難怪大家心裡都吊了七、八個水桶,為了主子的三杯雞,他就去瞧瞧吧!
大廳的瑞七大掛鐘沉沉的敲響,廚房中的人一無所覺;不只廚房,人來人往的宅子好象一夕被淨空。
“好熱鬧啊,你們在看什麼?”
“聞香。”有人趁隙回了句。
“的確很香。”洋溢在空氣中綿綿密密的香味,難怪把許多人吸引到這裡來。
“還有呢?”殿後的人不是很看得到前頭的情況,老是叫人實況轉播給他聽。
“你知道我們在這裡看多久了嗎?”不笨會反問呢。
“嗯哼,不清楚。”原來他們這麼閒啊!
“快一個小時了,不過這不算什麼,我們家新夫人從早上到現在都埋在廚房裡,四個多小時就為了一鍋三杯雞,嗆吧?!”可以破金氏紀錄了唷。
是這樣子啊。
“那好,等開飯了叫我。”某人涼涼吩咐下來。
咦?遲鈍的人終於回過頭來。“大——少——爺。”
身為太少爺的人施施然的走了,身後帶著一票想來白吃白喝卻打著公務繁忙需要加班藉口的阿霹、阿爆、端紫硯。
“都中午了耶。”本以為來到豪宅就有吃喝不盡好料的跟屁蟲沒想到午休時間還要苦命的勞碌。
“時間還多得很,我們有充裕的時間把案子解決。”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早在辦公室中就吃了蜂蜜鬆餅跟燒肉飯糰,肚子墊了底,還好、還好。
“難怪你把手提電腦帶回來,原來你早就有預謀。”阿爆哀哀叫。
端紫硯丟了個笨的眼神給阿爆,又把眼光往廚房投過去。想不通,行程如麻的黑歙會為了一頓飯從市區趕回來。
這種不符合經濟效益的事情應該只有一次吧?他是個枯燥、死板的工作機器,從來不懂生活情趣是什麼,何時他開始改變的?一定是因為新婚的關係……一定是的。
抱著惴惴不安,幾個人在書房坐定。
“我去泡茶。”端紫硯自動請纓。
她一直不服氣,想不通優秀如她怎麼不是第一人選。
“不用,讓卡納送過來就可以了。”黑歙一句話防堵了某個女子想一探究竟的前進之路。
書房門關上,來撿便宜的人又投入滾滾悲慘的工作。
是夜。
懷孕有很多的不方便。
肚皮、大腿內側,一天比一天多的妊娠紋就別提了,要不是紋路太不規則,無聊的時候步小珪還想拿支筆在上面玩圈圈叉叉以茲洩忿。
像西瓜大的肚子每天洗澡的時候要捧著才能洗到下面,彎腰洗頭,也是困難的工程。
“小珪,你在裡面睡著了嗎?”晚間新聞已經報完,氣象報告鉅細靡遺的從臺灣到大陸到歐洲各個城市都做了預報,遙控器也將九十幾臺的電視臺切過好幾輪,進到浴室洗澡的人卻仍一點動靜也沒有。
本來就不敢寄望她動作能有多快的人頻頻看著浴室的門,等她響應。
沒有、沒有,什麼聲音都沒有……
咱地關掉電視,黑歙跳下沙發。
不是他想小題大作,烏龜呢,動作本來就慢了,大烏龜的肚子如今多了小烏龜,更是雪上加霜,每天洗澡都要花掉她很多時間,每天呢,也看得他提心吊膽。
浴室的門開啟,散發出來的蒸騰一瞬間迷濛了他的眼。
“你不要進來!”尖叫夾雜著一隻小水桶命中黑歙的額頭。
“你搞什麼……媽的,你坐在地上!”爆吼從浴室四分五裂的傳出來。
“我我我……只是腳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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