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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的。」賀知意回道。
母親是想告訴她,不管她跟賀臨禮兩人能不能彼此接受,但賀臨禮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而她也會是。他們都是拼拼湊湊的,變成了一家人。
賀知意都知道,也都接受。
父親回來的時候帶著賀臨禮,賀臨禮比之前更不開心的樣子。父親出去也忙碌了好一段時間,母親那邊的工作也有緩和,四個人聚在一塊兒的時候,父親突然提議一家人出去玩一玩。
母親答應了,賀知意沒吭聲。
賀臨禮懶散靠在沙發上,一臉無所謂,只淡淡來了一句「不去」。
其實賀知意也很想說不去。
父親權當沒聽見賀臨禮說的話,反而問向了不說話的賀知意。
「知意呢?要去嗎?」
賀知意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父親會問自己,她輕輕笑著,回頭看了看母親,然後回應:「去的。」
「那就這樣決定了,臨禮你那邊的酒店趕快退了,家裡請了兩個傭人,你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如果還缺什麼,到時候叫知意陪你一塊兒買買。」
父親喝著茶,洋洋灑灑交待著賀臨禮,賀臨禮仍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但賀知意已經坐不住了:她一點兒也不想跟賀臨禮一起出門,甚至一起買東西。
她本以為賀臨禮會說不退,但賀臨禮沒有。
賀臨禮瞥了她一眼,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端起了桌面先前倒好的茶水,他低頭,抿了一口,聲音從茶杯裡傳出。
「明天退。」
母親明顯愣了一下,賀知意也是。賀臨禮突然的妥協是她們都沒想到的,連父親也沒想到,他拍了拍賀臨禮,頗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才像樣,臭小子,老跟我對著幹做什麼。」
父親爽朗的態度,也是賀知意很少看見的,她悄悄看了一眼賀臨禮那邊,少年還在專注喝茶,二郎腿不知道什麼時候翹了回去,儼然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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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臨禮是隔日搬進來的。
三輛車前前後後進了院中,傭人也是前前後後地給賀臨禮搬執行李。賀知意咋舌,她有猜想過賀臨禮不可能沒有行李,但沒想到有這麼多。
一個個的箱子,賀知意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但傭人們搬得費勁兒,想來也不輕。
賀知意禮貌性地提出幫忙拿些小物件,但母親拒絕了她的提議,她便也乖乖待在亭子裡。
看著一行人忙碌好一會兒,最後見車輛離去,賀知意才從亭中走出。
賀臨禮的房間也在二樓,跟她的臥室隔了一個書房,賀知意注意到那些箱子大多數都搬進了書房,突然理解了箱子為什麼會那麼重。
真是稀奇。
這樣傲慢一個人,三車的行李,卻大多數都是書。
箱子都沒開啟,也許是賀臨禮不讓。賀知意也只是路過,簡單掃了兩眼,她轉身要走,回頭就碰上了身後站著的賀臨禮。
賀臨禮插著手,身子微微傾斜,俯視著她。
賀知意手足無措,像是偷窺以後被人抓包,她輕悄悄地叫了一聲「哥」。
賀臨禮愣住,突然嗤笑。
笑聲很低,但賀知意還是聽到了,臊意突然翻湧,傳遍全身,直衝頭頂,她又低著頭不吭聲。
她今天盤著丸子頭,白嫩的耳朵整個顯露,賀臨禮自然而然注意到她發紅的耳垂,還有後脖頸露出的一片雪白。
賀知意得不到回應,匆匆走了,掩不住步伐裡的慌忙。賀臨禮看著她離開,沉下臉,慢吞吞進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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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都是成年人了,但一家人的出行還是個大工程。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