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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要去警察局,賀知意還是有些忐忑。而且,她害怕見到那個男人,她每每想到那天撲面而來的惡臭酒氣和燻人的香,還是會犯噁心。
「賀小姐不用太緊張,賀小姐到時候只需如實做完筆錄,這邊會安排人,安全送賀小姐回到學校。」
後座傳來律師突然的一句安慰,賀知意尚且出神,眼下聽見這番話,思緒拉回,回過頭朝著律師道了聲謝。
簡短的一番對話結束,車內又陷入一片沉默。賀知意將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發顫的小指藏在袖中,心底暗暗祈禱著事件能快點結束。
後座的律師又突然開口。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許淵。是賀先生兒子的校友。」
賀知意有些驚訝,她轉頭看向了端正坐在後座的人,腦海中自動篩選出他口中的重要資訊:他說他是賀臨禮的校友。
賀知意嘴快於腦,直接問出了話。
「許律師,是哥哥的朋友嗎?」
許淵聞言,也直直看向她。他面上突然掛上溫潤的笑,再配上那張頗為優越的年輕面容,這樣的場景,一時叫人無措。
賀知意微愣,忙收回視線,耳邊卻響起了男人更為清越的笑。
「是的,曾經是摯友。」他回道。
曾經?曾經嗎。
賀知意低聲一句:「好的,謝謝。」
她回應完許淵這話,後續再沒有多問,許淵自然也沒再開口,車內全程緘默。車一路行駛到目的警察局,這次是許淵先下車,仍替她開了車門。
賀知意動作不及,也就默默受著許淵這些隱形的禮節,她朝司機道謝後下車,見許淵已然紳士地躬身引路。
這樣的架勢,還是讓賀知意惶恐。
說起來,許淵這樣的人,放在人群中,也一定是惹人注目的那一類。禮數周到,談吐斯文,渾然天成的溫柔皮囊下,又透著幾分難言的威壓。
賀臨禮跟他,都稱得上典型的上層精英模板,但他們二人的言行舉止,又像是兩個極端,兩者說話的語氣和身上的氣質更是大不相同。
賀臨禮會無禮,言行也更為鋒利和桀驁。
她再度打量起許淵,許淵從容回望。
所以是因為這樣,才變成了「曾經的摯友」嗎?
許淵朝她鞠躬。
「賀小姐,接下來勞您配合了。」
她也朝許淵鞠了一躬,鄭重道謝。
「謝謝,有勞許律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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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筆錄還是花了不少時間。
聽說酒店那個男人也在,並向警方請求見一見賀知意。賀知意下意識是牴觸跟那人見面的,但許淵接手了這件事,她還是朝許淵詢問了意見。
「這邊會處理好一切,賀小姐只需要安心返校即可,不用擔心其他的事。」
許淵再度給她相同的回應,賀知意還想再說什麼,最後還是應了聲「好」。
許淵聲稱要送她到等候的車輛那兒去,車來的時候停在哪裡賀知意是知道的,當下就出口拒絕,但許淵不置可否,只躬身說了聲「請」。
賀知意推脫不得,只能跟他一起返回停車的地方。她實在不擅長應對許淵這樣的人,而且眼下許淵的行為,實在超出了她多理解的律師職責範圍。
許淵送她上車,對司機叮囑幾句,便同賀知意作別。
酒店的噩夢不過就發生在昨天,只是一個晚上,這一切好像都要消失了。
她的恐懼和不安,也真的只像個飄忽不定的噩夢,很快就會消逝。
沒什麼大不了的,賀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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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什麼時候回到學校的,賀知意已經記不清了,她在這邊沒有熟悉的人,初來乍到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