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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人和炸/彈一併消失在一片荒蕪的火光之中。
卓佳生犧牲了。
國家培養一名警察不容易。
李且當時就想著卓佳生是為他們家而犧牲的,國家和人民失去了一名優秀的警察,那他就應該把自己賠給國家,賠給人民。
那年他剛好畢業,就回來考了特警。
在特訓期間的第一個任務便是臥底,眼角的那顆痣辨識度太高,也是在那個時候點掉的。
也是在那次任務回來以後,奠定了他選擇這條路的想法是正確的。
黑暗裡的荊棘荒原,極火深淵想要逾越的那道防線裡,是驕陽星辰,是山川湖海。
世間一切美好,總要有人來守。
李且望著無邊的天際,語氣淡淡卻也堅定:「那枚警徽的背後是億萬的平民老百姓,這裡面也包括我們在乎的人。守護是我們的責任,也是使命。」
文詩月也順著李且的目光,看向遠方,輕聲嘆了句:「報國榮警,察己修身。」
李且扭頭瞧著文詩月,卻沒說話。
文詩月也看向了李且,莞爾一笑,酒窩浮現:「以前,我聽我爸爸說過。」
說完,兩人都看向彼此,都是明亮而清透的眼眸,似乎都能在彼此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就像是公式找到了它的唯一答案,然後他們自動匹配到了一起,便再也分不開。
他們眼含笑意,心中光亮,一眼仿若天荒。
柳枝依依,夏風溫柔。
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雙白鷺,推開水波的漣漪,開出兩朵水中花。
「哎,兒子,兒媳婦兒。」
兩人聞聲一同起身,護工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時間差不多了,我推杜老太太回去吃飯了。」護工說。
李且說了聲「好」,蹲在杜慧景跟前,柔聲哄她:「我們也要走了,你乖乖的吃飯睡覺,我們有空再來。」
杜慧景低頭看了看李且,又抬頭望了望文詩月,最終又瞅了瞅護工,三個人都朝她點了點頭。
她撇撇嘴,朝文詩月招手:「來,兒媳婦兒。」
文詩月無奈地一笑,就著李且身邊蹲下:「怎麼啦?」
誰知道杜慧景一手拉著李且的手,另一隻手拉著文詩月的手,就這麼將這一大一小兩隻手交疊在了一起。
兩個人估計都沒想到,幾乎在碰觸到彼此的時候都下意識地看向對方。
文詩月呼吸一滯,條件反射般縮了下手,卻被李且反應過來收攏手指抓住。
他朝她微微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穩住別動。
手背上的溫度和觸感讓她有些方寸大亂,一股潮熱從後腦勺襲來,揮之不去。
她一邊控制著手別抖,一邊一遍遍壓制那股往上侵襲的熱浪。
她告誡自己不能臉紅,千萬不能被他發現。
「兒子,兒媳婦兒。」杜慧景拍了拍李且的手背,看向兩人說,「你們要好好的,工作再忙也不能忽視了對方,下次也要一起來看我,知不知道?」
「知道。」李且點點頭。
杜慧景又將目光投向文詩月。
文詩月半沉浸在催眠自己不能臉紅的情境中,倏然感到幾道不明視線投向了自己。
她抬眸看見護工朝她微笑,一偏頭李且也噙著淡笑看著她。
她咧嘴同樣看向她的杜慧景,也點了點頭,乖巧道:「知道。」
兩人目送護工推著杜慧景離開,沿路並肩往大門方向走去。
李且問文詩月:「開車了嗎?」
文詩月「嗯」了聲:「開了,你呢?」
李且驀地想起一個多月前在西市機場送她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