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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什麼時候到?」男人拉上拉鏈,沒有情緒地再次詢問。
「你毀了我整個集團。」老闆越說越氣。
「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男人冷笑,笑的人毛骨悚然,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抵著老闆的太陽穴,「直升機什麼時候到?」
老闆縱使在道上摸爬滾打,也沒見過這麼狠戾冷血的人,而且現在他有求於他。
他看了眼時間,嚥了口口水,太陽穴的涼意滲透全身:「十,十分鐘後。」
「走。」男人背起狙擊/槍袋,抓起人就走。
沒走幾分鐘,「砰」地一聲響徹林間,驚起一群飛鳥八方逃竄。
李且背靠著樹,手裡垂著的槍口冒著煙。
老闆被男人及時抓在身前,胸口在拼命流血,替他擋了這一槍。
他把人一推,人跌在地上,而他隱蔽在旁邊的大樹後。
「終於見面了。」男人笑了一聲。
「你跑不掉了。」李且說,「投降吧。」
「投降,抱歉,我的字典裡沒有這兩個字。」
「從今天起,有了。」
話畢,李且及時放了一槍,順便換了個位置,而他的作戰靴所過之處也落了一槍。
「你比你那位的朋友有趣。」男人笑了起來,「我很喜歡你,我們其實可以成為朋友。」
「可惜你殺了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得讓你的朋友陪葬。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但很公平。」
是的,那次李且擊斃了其中一個殺手。
「我是警,你是匪。」李且冷冽的語氣在讓這七月的暑氣都不敢靠近,「我們註定只能是敵人,我是替我朋友將你緝拿歸案。」
「好,就在這兒做一個了斷,為你的朋友,也為我的朋友。」
槍聲劃破長空,一槍又一槍,不絕於耳。
李且跟殺手面對面,冷硬的槍口對準男人,看到他也同樣舉著槍對準他,扯唇笑著。
男人眉心一點紅,鮮血順著鼻尖滴落,人也同時往後倒了下去。
李且垂下手,才感覺到右胸口傳來的痛,他捂住胸口,慢慢跪在地上,神智開始渙散。
他整個人仰躺在泥草地上,聞到了泥土的清新,掩蓋了濃烈的血腥味兒。
耳邊蟬鳴聲聲,是在為夏天高歌。
他看見綠樹成蔭,看見飛鳥成群,看見風吹草動,看見蔚藍的天際。
看見雲朵很白,輕飄飄地浮在藍底上。
其中一朵最潔白的雲彷彿變成了江軻的英俊的笑臉。
一陣風吹來,雲層變換了形狀,又變成了文詩月漂亮甜美的笑容。
他用盡最後一絲摸出左胸口袋裡的平安福,用力握在手心。
文詩月,我不會死。
我一定能跟你平安到老。
「李隊……」
「李且……」
「快,送醫院……」
……
李且醒過來的時候,單人病房裡熾白的光線刺眼,空調的溫度舒適。耳邊是心電圖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響。
窗外一片漆黑,不知是夜晚還是凌晨。
還有,坐在病床邊椅子上,掛著一隻纏著繃帶的手打著瞌睡的孟白元。
看上去有點兒傻。
他動了一下,胸口一陣痛襲來,不自覺地咳了兩聲,驚動了孟白元。
「我去,你終於醒了。」孟白元騰地從椅子上起身,摁了鈴,「你他媽昏迷了兩天兩夜了。」
李且就這麼仰躺著看著孟白元,虛弱地忙問:「有沒有人……」
「沒有。」孟白元太瞭解李且了,每次出警結束都是這句開場白,「最重的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