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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噓聲一片,轟然嘲笑。
&ldo;賀老二家早窮得只剩兩間破屋了,連偷子都不願過門。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得上人家城裡來的文化人阿……&rdo;
王癩子愈發得意,更是搖頭晃腦地唱起那兩句順口溜來,賀松柏一把甩開了?頭,砂鍋般的拳頭流星似的往王癩子身上招呼。
這一天,趙蘭香沒等得來賀松柏給她挖溝溝,倒碎石。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賀三丫眼裡包著兩團淚跑來找趙蘭香,&ldo;姐姐可不可以去看看我大哥,他流了好多血。&rdo;
賀三丫指了指那個方向,鼻涕眼淚掉下來。趙蘭香立刻扔下了小推車,飛奔一般地跑去了賀松柏上工的地方。她看見地上流著一灘血,整個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好不容易鎮定下來,抓了個人來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問清楚大概來龍去脈後,她跑回了賀家老屋,急匆匆地推開了賀松柏房間的門,只見光線昏暗的房間內,男人趴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只露出一頭黑色的短髮。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藥油的味道,刺鼻而濃烈。
趙蘭香走了過去,看到人還好好地躺著,眼眶裡瀰漫的濕潤收住了。
她佯作若無其事地問:&ldo;哦,這段時間太忙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的腿好點了嗎?&rdo;
&ldo;我要看看你的腿。&rdo;
賀松柏攥住了被子,淡淡地說:&ldo;沒事了。&rdo;
趙蘭香一把掀開了他身上薄薄的被子,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身上的傷痕,麥色的胸膛上布滿了鱗鱗的淤青,很多地方甚至滲出紫紅色的淤痕,他深邃鋒利的眉角上凝固了一塊血疤,鮮血一路流到臉頰。模樣看起來可怕極了。
她用手指輕輕地按了按他的面板。
男人立即嘶嘶地叫了起來,趙蘭香說:&ldo;活該,犯得著打架?&rdo;
賀松柏皺著眉,疼得抽氣地疼,連神經都是麻木的,也分不出心思再去思考什麼,他聲音沙啞地說:&ldo;亂說話,該教訓。&rdo;
趙蘭香從自己房間找出了更多的藥,用酒精給他洗了洗傷口,又給他敷上了藥,最後淡淡地說:&ldo;沒有亂說話。&rdo;
溫和的藥給火辣辣的傷口帶來了一絲慰藉,痛得麻木的傷口此刻彷彿失去了知覺一般。賀松柏嘶嘶抽氣的聲音頓停,此刻他才能騰得出多餘的精力,去想身旁的女人是何時俯下身坐到了他身旁,又是何時彎下腰來仔細地摸著他的胸膛,以及她整個人宛如坐到了他懷裡的姿勢,又是究竟有多麼不合時宜。
距離近得他呼吸之間都能攫取到從她嘴裡吐出來的氣,沒受傷的那隻手貼著她溫暖綿軟的豐潤,昏暗的房間裡靜悄悄的,視覺的弱勢增強了其他感覺的敏銳。他甚至能從一堆刺鼻的氣味裡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
&ldo;什、什麼?&rdo;
賀松柏宛如被燙到一般,動作僵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趙蘭香眨了眨眼,認真地說:&ldo;他沒有亂說話。&rdo;
那對澄澈的杏眼宛如秋水,溫柔又嫵媚,眨得賀松柏眼皮一跳,太陽穴抽抽地疼。
她笑了笑,按住了他撤退的手,窈窕的身軀朝他貼得更緊了,賀松柏的唇瓣一片溫軟濡濕,腦袋陡然變得空白,只感覺整個人如遭雷劈,渾身滾燙宛如巖漿、要炸開了一般。
第20章
女人的唇瓣溫軟柔潤,貼著他的嘴角, 又親了親他的喉嚨。含笑的眼眸裡是賀松柏從未見過的多情和溫柔。
她肩頭滑落下來的髮絲像撩人的小手似的, 抓得人心尖癢得疼。
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