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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車,目送她回到宿舍。說不清為什麼居然有點捨不得。不過,他死都不會相信自己喜歡上她了,她不是他中意的型,不可能的。。。。。。
莫莉同樣懷著一絲淺淡的憧憬,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忍不住幻想。就像於芊芊說的,人得明白自己是吃幾碗乾飯的。這個雷仁對她來說太高階的,若戀戀不捨,那就是她的不對了。
或許,她已習慣了放手。上學的時候,各種惹人豔羨的,出風頭的活動都與她無緣。她知道現實不可超越,不能只憑熱情。她本身是這個狀況,再怎麼爭取也沒用。
失眠了,點亮檯燈寫了封信。告訴乾爹,她放棄手術計劃了,擔心日後會失明。誰料,這次的回信卻快得出奇,不到一個星期。對方依然堅持之前的意見,並勸她再考慮考慮。。。。。。
下班後,拖完了樓道的地板,最後一個離開公司。一出大門,就看到馬路對面格外惹眼的邁巴赫,掩飾不住浮上臉頰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衝了過去。
晉三虎正在打電話,對著飛跑而來的小丫頭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上車,暫時無暇招呼對方,抱著車載愜意說笑,“怕甚?弄哇嘛!投資大,風險大。100萬噸每年的礦,初期投它一個億,一噸就按700,經過洗煤廠洗煤之後2000,精煤率80%以上的價格也在2000多。除去生產成本各項費用之後,噸煤利潤能有35%哇。一年算下來嘛,1000000乘上個700再乘以0。35,差不多245000000。就這還是單井,多弄它幾個井口,再多包它幾個礦。只要山上不出事,咱就安安生生地躺家睡覺哇。”
莫莉默不作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他花錢如流水呢!開礦的錢不是掙的,那是自家印的!她們老家多得是這種人,她知道這裡面的路數。她對‘煤老闆’一直沒什麼好感,莫非他也是開礦的?
對方總像是無心打理房地產和傳媒公司的生意,說起礦山,倒是興致勃勃的,她要早知道對方幹這行當,才不會認賊作父呢!
晉三虎放下電話,將陷在座椅裡的身子微微坐起,笑問道,“莫莉,又想甚哩?剛才見你還喜眉喜眼的,這一會兒小嘴上能栓頭驢!”
“沒事。忽然聽你說起開礦,想起早些年在老家的事兒了。”
呃。。。。。。他光顧著跟人閒聊,把這茬給忘了!自打把她跟莫老貓對上號,他都沒敢提開礦甚的,唯恐對方再翻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陳年舊事。強撐著尷尬的笑臉,吭吭唧唧地胡扯道,“一個朋友想合股子包個礦,問我有沒有興趣。”實在不怎麼會扯謊,努力控制著不自然的表情。
“我們馬村以前挺好的,自從開了礦,整天就是打打殺殺,沒有一天的安寧。那錢是真好掙,幹得都是些葬良心的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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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三虎微微有些窩心,小心翼翼地扯謊道,“目前只是有這個意向,具體的套路咱弄不清。”
“殺人放火——那錢不是想象的那麼好掙的。”莫莉小嘴一瞥,視線飄向窗外。
“呵呵,你聽誰說的?”
“親身經歷。我爸就為開礦的事兒死的。叫人燒死的,就剩下兩根腿骨,一個黑黑的腦殼。”
臉色微微一沉,“誰跟你說的?”
“村裡人都這麼說。說我爸成天帶一幫槓頭要賬,把煤老闆給惹毛了!一氣之下,叫人把我家給點了。”
“警察抓他了?”忍不住窩火,埋怨她道聽途說。
“警察?警察早就被他們買通了!沒次火拼之後,上頭就會派幹部出面調停了。那些個沒經驗的,一出事就趕到第一線,結果被村裡的婦女們的圍攻,被一頓狂唾,祖宗十八代都罵上了,手、臉、衣服都會被鄉下婦女們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