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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裝作沒有看見鍾燁的眼神,直接閉上了眼睛享受郗池的撫摸。
三人又吃了一頓晚飯,各自回了自己房間,顧管家已經讓下人準備了熱水沐浴,郗池洗了個澡在燈下看書。
門突然被敲了敲,開門後才發現是鍾燁。
鍾燁同樣沐浴更衣過,身上穿的不是粗布衣衫,而是顧良特地準備的一身青衫。
青衫公子戴月而來,俊美冷冽的面容讓人怦然心動。
他淡淡的道:「為兄看看你身上的傷口。」
郗池並不是扭捏性子,都是男人看看就看看唄,又不會少塊肉。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罕見的有些不自在。不自在的原因他自己尚未發覺。
可能是因為之前沒有男子這般細心關照過自己吧。
郗池伸手讓道:「外面風大,義兄進來吧。傷口早就結痂,差不多已經痊癒了,只是會留疤。」
他坐在了床邊,沐浴後只踩了木屐未穿羅襪,因而將褻褲往上推了推。
腿上一道縱橫蜿蜒的猙獰傷疤。
鍾燁半跪下來,一手握住了郗池的玉足。
郗池骨架相對輕盈靈巧一些,腳也生得精緻,不見天光所以真如冰雪在手,彷彿隨時會融化一般。
鍾燁聲音平淡:「你身上怎麼還有香味兒?」
淺淺的木質香氣,乳香混合著新鮮松枝的氣息,並不旖旎曖昧,卻讓人沉醉。
郗池不知道怎麼說,這有些難以啟齒。郗池他娘就是溧南第一美人,當之無愧的大美人,這個美人冰魂玉魄肌骨生香,郗池像他母親多一些,流汗後身上也會有淡淡清香,現在沐浴過後身上還是這股氣息。
也是因為如此,郗池平時總用這個味道的薰香,別人問起他就說是薰香沾染的。
此時卻沒有對鍾燁撒謊,郗池道:「大概是體香,你別告訴其他人。」
有關郗池真真假假的流言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給自己添什麼了。
「不告訴別人。」鍾燁垂眸看著郗池的細足,「只有為兄一人知道麼?」
郗池有些煩躁,其實盛月也知道。
不過是盛月瞎猜的,故意湊到郗池身上聞,然後說郗池有體香。
從那之後郗池就特別反感旁人猝不及防的靠近自己。
鍾燁道:「盛月也知道?」
郗池心口悶悶的,難得說了重話:「義兄,你如果還想和我繼續來往下去,以後就不要再提盛月的名字。他已經去世了,我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
鍾燁怒火中燒。
果然。
郗池對盛月念念不忘,這個名字連提都不能提起。
等他回了京城,一定要把盛月屍體挖出來碎屍萬段。
然而面上鍾燁微微一笑,掩藏了眸中陰暗:「你既然傷心,為兄便不提他。」
他修長手指撫摸郗池腿上的傷疤,這次傷筋動骨郗池養了數月,猙獰傷疤留了下來。他腿又白又直,傷疤在這塊無暇的美玉之上,莫名添了殘酷的美感。
彷彿是覺得,原來這麼美好的事物也有破損的一面,殘敗的一面。
讓人愛不釋手。
郗池按住鍾燁的手:「不要摸了,有些不舒服。義兄既然看過了,我也該將衣物放下。」
鍾燁道:「會留疤?」
郗池點了點頭:「不可避免,無礙,傷疤而已,又不是斷腿。」
鍾燁思索片刻,他在想要不要郗池繼續留著這道殘缺,殘缺是滿足了鍾燁不可說的私心:「我家有祖傳的秘藥,哪怕多年的疤痕也能除去,你身上的自然能治好。下次我給你帶來。」
郗池有些驚訝。
鍾燁幫他將衣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