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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就算我恨不得拿刀捅死她,也會拿另一隻手護著。”那沮喪的表情倒像個孩子。
何冬多少年跟著他摸爬滾打了一路,看著他那種神情心裡也難受,陸重淮的秉性如此,平時心情再不好也不會表現出來讓關心他的人一起難過,這是有點醉了。他把快掉到地上爛醉如泥的女人扛起來,無奈又心疼地說:“你護著她哪裡是隻用一隻手。”
☆、第四章
耳邊嘈雜地音樂吵得他心煩意亂,他拿了外套走過行人寥寥的街道,沿著熟悉的路線回家。
不僅是年少深夜飆車燒錢逃課,成熟的他也曾一度沉浸在紙醉金迷的生活裡。從香港夜場玩到澳門賭場,享受過Corinthia Hotel London頂層套間的英倫美景,也去過侏羅紀海岸企圖自殺,所有的陰暗、奢靡、繁華、逼仄他都獨自品嚐過,其中盧伊人功不可沒。
這幾年的每一個夜晚,他半夜睜開眼只有漆黑的天花板和隱隱發光的燈飾,茶葉一樣可供品茗的孤獨順著陰冷地牆壁蔓延到四肢百骸。以往每年的新年都是她陪他度過的,後來尋常人家都走街串巷,他的新年就是給一幫往來不密的商人假惺惺地賠笑,如今他又變成了一個人。有人說二世祖的內心都有種傲,這種傲叫做非生即死,後來他想明白了,她讓他涅槃重生,他怎麼敢辜負。
開啟門,他踢掉鞋子就掛在了沙發靠背上,橫樑一樣的椅背頂端頂著他的胃,裡面的辣和火熱的灼燒感將他折磨得愈發難受,他的頭紮在柔軟的抱枕裡不想抬起來。這樣閉著眼睛,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良久他才蹬腿站起來往浴室走。
浴池邊上是98年的拉菲,他忍著砸瓶子的焦躁感開啟水閥,脫掉了所有遮蔽物,將自己浸在裡面。整個頭沉下去,一分鐘後又浮起來,身上開始變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上升的血壓,最後溼淋淋地裹上浴巾就回了臥室。
心浮氣躁的陸重淮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酒精作用不太明顯,反而是失眠造成的昏沉頭痛令人難受。困又睡不了,他索性穿了衣服去車庫提車。
他說車是男人的玩具。他這邊別墅樓上樓下加起來只有三百平米,底下的大車庫就有五百平,庫內車數一每年一年的速度遞增。
陸重淮聳肩將外套穿上,邊扣扣子邊往那邊走,提的是他最鍾愛的限量版拉風黑跑,外形炫酷又騷包,是他唯一連續開過超過兩年車型,也是他初出茅廬製作出第一款手遊的原型。他轟著油門以車輛允許通行的最快速度在車道上漂移,心裡那種強烈的興奮快要從胸腔迸出來,卻強擰著不願表露,竟然不到半小時就到了盧伊人的住所。
陸重淮來這邊的次數不超過十次,因為大多時候都是她去他那兒。他認床,在外面的時候,認她。時隔這麼久他還能記得完全是因為有關她的一切都印象深刻,她在他生命裡的時間太長,兩年根本抹不去痕跡。
他將車停在從房間窗戶看不到的樹下,熄火抽了鑰匙捏在手裡玩弄。
盧伊人,你終於肯回來了。
***
也許是因為養成習慣的生物鐘,即便舟車勞頓又心勞日拙盧伊人還是七點鐘準時醒,洗漱完去開冰箱,才想起來剛回國冰箱裡的乾糧都過期了。
她回房間開手機,第一條是赫方佐凌晨一點發來的簡訊:早點睡覺。買了點餅乾怕你忘拿,和牛奶一起塞在了你行李箱的側包裡。
赫方佐大概是因為了解她每天都熬夜到凌晨兩點才這時候發簡訊提醒她,可是昨天是個例外,第二天還約了陸重淮談事情就睡得早了點,沒能看到。
盧伊人嘆了口氣,還是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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