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第3/4 頁)
“你這怎麼……”
蘇錦書說:“夫人,他溺水飄在荷田裡,是我把他撈上來的。”
彩珠夫人敷衍地誇了她一聲真棒,忙著去瞧陸錫的情況。
陸錫半眯著眼睛,在椅子裡靠了一會兒,竟又昏睡過去了。
蘇錦書纏著彩珠夫人,悄悄耳語道:“他咳了好多血,你看他還能活嗎?”
彩珠夫人探了他的脈,又摸了摸他的脅下,道:“肋骨斷了。”
她一把掀了他的衣裳,露出他面板上的大片青紫。
蘇錦書倒吸一口冷氣。
彩珠夫人冷靜道:“應該是在河裡撞傷的,放心,死不了,心肺有舊疾,體質不是很好,你把他留在撫善堂吧,我可以治。”
蘇錦書點頭說行,她沒急著走,問道:“雲崢哥哥在嗎?”
彩珠夫人一邊提筆開藥,一邊說道:“你雲崢哥哥明年就要參加院試了,你別去擾他。”
蘇錦書道:“我不擾他,我就看一眼,遠遠看一眼。”
彩珠夫人才不信她的說辭,卻也心軟縱容道:“去吧,後山竹林小築。”
蘇錦書小跑著穿過遊廊。
夏風穿堂而過,她迎著風行走,少女的雙丫髻下各垂著幾條彩繩,藏在烏髮間若隱若現,發繩尾端繫著碧玉墜子,一步一叮噹,青綠的羅裙層層如浪綻開在腳下。
彩珠夫人去準備藥了,誰也沒注意,陸錫悄無聲息睜開了眼,目送她漸漸消失在了視線中。
真活潑啊……
像一隻清新可人的荷葉精。
陸錫放鬆地靠進椅子裡,閉上眼,腦子裡莫名浮現出那些在風中搖晃的荷葉。
蘇錦書急著去見趙雲崢。
趙雲崢是她自幼相識一起長大的玩伴。
他比蘇錦書年長兩歲。
蘇錦書自從記事起,趙雲崢就一直在她身邊,他是撫善堂收養的孤兒,但是與蘇父老家有點遠親關係,所以常住在蘇家,在蘇家遭橫禍遇難後,他又回到了撫善堂。
蘇錦書開蒙時,學會寫的第一個“蘇”字是他教的。
剛唸書時千字文中的第一句“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也是他教的。
若是家中無變故。
若是她沒有被舅母領走,而是留在撫善堂。
他們本應該一起高高興興長大的。
撫善堂後山的竹林小築,是為了讓趙雲崢專心讀書建起來的。
趙雲崢去年考了府案首,明年打算去參加院試了。
竹林清淨,那些調皮的孩子們不會鬧到這裡擾他讀書。
院裡的爐子上正煮著熱茶,甚是風雅。
蘇錦書輕手輕腳進了院子,趴在窗戶上看,屋裡沒有人,案上攤著一本書,但趙雲崢並不在。
去哪兒了?
茶水還是滾熱的,人應該沒走遠。
蘇錦書從他的冰盤裡拿了塊瓜,邊吃邊打算去附近找找。
剛走出院子不遠,迎面就碰上了趙雲崢。
趙雲崢一身布衣,十幾年寒窗苦讀,自養成了一派儒雅。他左手裡拎著一個油紙包,右手裡拿著幾本書。
蘇錦書見了他心情就很好,眉眼盪開笑:“你去哪了?”
趙雲崢道:“聽說你來了,我去前面找你,夫人卻說你已經上山了,不巧我們走了兩岔路,我又追著你回來了。”
蘇錦書疑惑道:“走岔了?可上山下山只有這一條路呀?”
趙雲崢道:“是我抄了近道,怪我。”
蘇錦書:“還有近道呢,我怎麼不知道?”
趙雲崢不打算告訴她另一條難走的近道,他把手裡的一堆東西遞給蘇錦書,道:“你前些日子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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