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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高興。
她知道現在出現在溫之寒手上的婚戒意味著什麼。
站在樓梯上,溫鬱冷眼看著一樓的姐姐,唇角勾起一抹嘲諷,依舊對她沒有好語氣:「你們買婚戒了?」
溫之寒平靜應道:「嗯。」
她坐在客廳裡白色沙發上,含笑接過管家冬姨送來的溫茶,頭也不抬地開口道:「想看可以下來看,走近點能看得更清楚。」
溫鬱本來還想下去,一聽這話,硬生生收回伸出去的腳,死死定在原地。
「用不著,一枚破戒指有什麼好看的。」
溫之寒聽完,臉上的笑意不增不減,抬手打量。
「我覺得很好看。
「慈心的眼光很好。」
硬了。
溫鬱的拳頭硬了。
——她現在是在跟我秀恩愛嗎?可她跟慈心有個屁的恩愛能秀!!!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邵慈心和溫之寒要結婚,心裡就萬分不舒服。
總忍不住……忍不住要刺溫之寒兩句。
「溫之寒。」
溫之寒慢悠悠抬頭看向她。
她冷聲道:「我不信你和邵慈心結婚是因為喜歡,更不信你會無端端去幫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溫之寒抬眉,託著下巴,神色一變不變:「為什麼不能?」
她冷哼一聲:「可笑,你溫之寒是什麼慈善家,是什麼菩薩不成?」
菩薩?
溫之寒笑著提起杯耳,用無懈可擊的溫柔笑容回應道:「是啊,我是菩薩。」
是買菜必降價,下雨必帶傘,泡麵必有調料包,基金股票必全紅的菩薩。
溫鬱:「……」
她還給自己貼上金了!
「溫之寒,」溫鬱突然又腦洞大開,「不會是你在用這件事脅迫慈心跟你結婚吧?」
邵家在這件事裡處於被動地位,邵慈心又是那麼有孝心的孩子……說不定真的是溫之寒趁虛而入!
她越想越覺得符合邏輯,越發認為這就是真相。
溫之寒不為所動,淡定喝茶。
她做的決定,沒必要向溫鬱字字句句地解釋清楚。
溫鬱看她的眼神逐漸充滿鄙夷:「溫之寒,使這種手段,你真是太下作卑鄙了,你根本就沒有良心!」
話音墜地,當先回應她的,是溫之寒投過來的眼神。
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一改往日溫柔,眼底浮起寒芒,不怒自威,看得人脊背發涼。
她被嚇得指尖發顫,五指緊握成拳。
溫之寒放下茶杯,語調平緩卻沒有一絲感情:「溫家上下最沒資格談良心的人——只有你。」
「你胡說!」
溫鬱極其不喜歡這個說法。
兩人遙遙對峙,氣氛焦灼。
孰強孰弱,卻一目瞭然。
但這還是看得冬姨憂心,生怕兩位小姐又鬧起矛盾。
好在溫之寒很快就中斷這場無聊的對峙。
她起身溫和地囑咐冬姨幾句,轉換快速又絲毫不顯得生硬,彷彿她天生就能如此自如地把控自己的情緒。
「冬姨,家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回房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
「好的,溫總——對了溫總。」
冬姨喊住她。
「邵小姐喜歡吃些什麼?我們可以早點做準備。」
聽見邵慈心的稱呼,溫鬱不自覺看向冬姨。
做準備?
她要來溫家了?
溫之寒溫柔地笑了笑:「不著急,你們也不用忙這件事,我爸說了要親自下廚。」
冬姨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