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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日便被打了回來,丁岱道:「皇上說,犯的最大的錯兒都沒提,不收。」
章琰有些發毛,等丁岱走了,才和犯愁的雲禎道:「我本來想著皇上痛惜你,親自帶了你回來,不會和你細究,如今看來皇上到底是人主,這私蓄兵馬,私鑄武器之事,看來還是得寫進去。」
雲禎總覺得皇上不會和自己計較這些,但章琰憂心忡忡添了進去,也便由了他,第二日封了密摺遞進去,很快丁岱再次親自送了回來,道:「皇上說了,侯爺還是未認清自己犯的錯,看來是讀書不夠,若是病差不多了,這字也該寫起來了,功課也該撿起來了。」
雲禎茫然看著自己陡然又多了幾件事,十分淒楚,章琰思來想去,私下對雲禎道:「……我原本以為皇上不計較,如今想來,莫不是侯爺這私毀聖旨的罪,皇上還是很生氣的?」
雲禎嚇了一跳:「皇上怎麼知道我燒了聖旨?」
章琰跺足:「你一個人跑去北楔了,皇上嚇了一跳,親赴九邊,臨行前怕有萬一,接了清平王進宮,又招我進宮要傳密旨,我哪裡拿得出之前的密旨?你可不知道當時皇上的臉色!」
雲禎道:「你怎麼說的?」
章琰瞪著他:「我自然是如實說了,你說的要殉他,所以不用那聖旨。」
雲禎扶額:「完了,難怪皇上生這樣大氣。」
章琰道:「所以,還是得加進去?」
雲禎無力道:「加吧……我預感皇上還是不會原諒我……只能等他消氣了。」
果然,加了私毀聖旨的罪名,丁岱還是親自退了回來,對雲禎道:「侯爺,這上頭每一條罪名,換其他人,都是抄家滅族的罪名,侯爺,您該想想,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皇上到底氣什麼——這請罪摺子,侯爺還是燒了吧,以免傳出去對侯爺不利。」
雲禎看丁岱拿了那摺子出來,親手燒了,意味深長道:「皇上要看的,不是這些。」
雲禎天天被君聿白扎得發憷,又寫大字寫得麻木,心一橫,乾脆親自天馬行空寫了一篇大白話,總之就是皇上您多麼好,臣多麼仰慕您,擅自決定殉葬是臣的不是,這也是臣太愛皇上希望能生同衾死同穴的緣故,不管皇上怎麼生氣,總之臣這事兒已經下了決心,您消消氣兒。這人生苦短,皇上多生一日氣,咱們就少一日的歡聚,多可惜啊!皇上您還是原諒我吧!
密密封了遞上去,這次總算沒退回來,但丁岱道:「侯爺有長進,但皇上仍未滿意,侯爺還需再接再厲。」
行吧,雲禎只好開始翻書,今天寫一句「日日思君不見君」,什麼「深知身在情長在」,「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堂」,「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連牙齒都要酸掉了,但皇上日日只收,卻並未鬆口讓他進宮。
愁煞雲禎,正不得頭緒之時,聽說姬懷素醒了過來,橫豎也不得其法,乾脆去看了看他。
姬懷素躺在床上,雙眼黯淡無神,君聿白道:「眼睛看不到了,慢慢調養大概能看到些,但始終無法有之前的視力了,身體也衰敗得厲害。」
雲禎看君聿白走了,才大大咧咧坐在床邊,帶了些同情對姬懷素道:「你這真的是報應啊。」
姬懷素聽到他聲音,無奈笑了:「你一張嘴,就沒好話。」
雲禎道:「哎,反正你活著也只是受活罪了,三司會審,康王那邊已上了摺子請求撤藩削爵,只求保你性命,太稀罕了,我記得他以前根本不在意你的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姬懷素淡淡道:「既然救了我,應當不至於處死,多半是守皇陵。重生一回,總有些長進,為了母親好過些,在父子之情上下了點功夫——操縱人心,其實很簡單。」
雲禎道:「呵呵,就像令狐琬一般嗎?你明明知道他會死,也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