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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無意中抓住救命稻草

三年之約

將小佳送到了大樓下面，幾位居委會老太太仍然忠於職責，目光銳利地守在小賣部前。兩人沉浸在甜蜜的愛情中，根本無視這些居委會大娘們的威力。

&ldo;明天，我等你。&rdo;侯衛東握著小佳的手，站在陰影的燈光中，充滿著柔情蜜意。小佳吻了侯衛東，道：&ldo;我爭取早些出來。&rdo;她擔心父母責怪，分手以後，匆匆上樓。

到了家門口，小佳想著父母難看的臉色，暗道：&ldo;為什麼自己的婚姻就非得受到父母阻撓，讓相愛的人如做賊一樣。難怪巴金要寫《家》、《春》、《秋》，封建思想真是害死人。&rdo;

侯衛東回到房內倒頭就睡，這一夜他睡得極香。第二天醒來之時，已是上午十點鐘。

起了床，侯衛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是別人的房子，他不太好意思長時間把空調開上。他找來一把電扇，一邊吹風，一邊看電視，等著小佳如天籟般的敲門聲。可是，小佳的敲門聲始終沒有響起來，心急火燎地等到了下午兩點，小佳這才出現。

看著小佳的臉色，侯衛東就知道事情不妙，急問道：&ldo;怎麼回事？&rdo;

&ldo;今天上午媽媽出去買菜，回來大發脾氣，說我學會了撒謊，還罵我不聽話。&rdo;

&ldo;你媽怎麼知道我們在一起，她最多是懷疑，哪裡能肯定，你不承認，她就沒有辦法。&rdo;

小佳帶著哭腔道：&ldo;昨天我們分手的時候，被居委會的阿姨看見了。今天早上，她們就給媽媽說了。&rdo;

侯衛東奇怪地道：&ldo;那你怎麼出來的？&rdo;

&ldo;上午在家裡和爸爸、媽媽大吵了一架，我是衝出家門的。&rdo;

小佳的家庭風暴，不用細說侯衛東也能想像，他緊緊抱著小佳，喃喃地道：&ldo;小佳，對不起，太難為你了。&rdo;

兩人昨日還處於幸福的頂端，今日就掉進了冰窖。小佳在侯衛東懷裡哭了一會兒，道：&ldo;我想搬出去住。&rdo;

侯衛東聞了聞小佳的發香，再一次將小佳緊緊地抱在懷中，道：&ldo;為了緩和與父母的關係，最好不要搬出去住。畢竟你們是一家人，關係搞得太僵，將來不好收場。&rdo;

小佳淚流滿面，道：&ldo;他們的態度很堅決，若是你再來找我，他們就要寫信到益楊縣委組織部去。&rdo;

聽到這個威脅，侯衛東臉色頓變，隨即道：&ldo;他們要寫信，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他們的權利。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嫖，四沒貪汙，我們是自由戀愛，寫了信我也不怕。&rdo;

小佳夾在兩頭，如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又是眼淚汪汪。

小佳的神情讓侯衛東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他在內心深處責怪自己：&ldo;這一切都怪我，誰叫我沒有本事。三年內，我一定要調到沙州。&rdo;雖然下定了決心，可是想想在封閉的青林山上，要想混出名堂，似乎比唐僧到西天取經還要難。

雖然有短暫的灰心，侯衛東還是很快他就開始調整心態，鼓勵自己：&ldo;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只要努力，就會出現奇蹟。&rdo;

小佳依偎在他懷中，道：&ldo;乾脆我想辦法調到益楊去。&rdo;

侯衛東拒絕了這個要求：&ldo;你是獨生女，離開沙州必然會深深地傷害父母，我不願意你們一家人因為我反目成仇。你放心，給我三年時間，我一定會殺出一條血路。&rdo;

&ldo;好，我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