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暴戾太子的年少伴讀4(第1/3 頁)
一覺醒來,餘聰白揉了揉略有些疼的太陽穴,宿醉的下場就是什麼也記得了。
“公子可醒了?”
聽到屋內的響動,管莫的聲音頓時從門外傳入餘聰白的耳裡。
“進來吧,”餘聰白見管莫愁眉不展,一臉憂色,立即問道,“怎麼了?”
“將軍已經知道您失憶的事情了,他說你再不回去,可就不止是吃幾鞭子的下場了。”
管莫替餘聰白整了整衣衫,眼神上下掃描著,生怕昨晚兩人發生了什麼,但左看右看,只有少將軍衣服皺了些,散發著一股清甜的酒味。
“父親太過憂心了。”
餘聰白頭上的白布條不知什麼時候掉了,傷口好得差不多了,他索性便不讓管莫再弄了。
“少將軍請留步。”一個扎著垂髫的童子攔住了餘聰白的去路。
“我家主子吩咐道,讓您在這莊子先住幾天,詔令今日可得,過幾日才是您回到京城的時候。”
餘聰白微微頷首,讓管莫先不要插話,待人走後,才折返院落之中。
“少將軍,您作何感想?”管莫老是擔心太子欺負了自家少將軍,哪怕他們站在同一個陣營。
“我——”餘聰白將聲音拉長,看向周圍的景緻,“我沒什麼想法,先住幾天吧,我看這裡也挺好的,有山有水。”
約莫七天之後,太子要大婚,便將兒時伴讀餘聰白召回幫忙。
“父皇將那戶部侍郎的女兒指給了孤,孤對這門親事自然無異議,但偏偏孤聽聞這戶部侍郎的女兒早有心上了。”
韓素清站在畫舫上對著一旁的餘聰白說道,周圍幾人都是他的心腹。
“哦,還有這事?”餘聰白挑了挑眉,剛回京城,他自是無法知曉那麼齊全的訊息。
“少將軍有所不知,那戶部侍郎的女兒叫張棉,性子像綿羊一般,但半年之前,喜歡上一個商戶的兒郎,她爹自是不同意。”
“所以倒想向皇上賜婚,好斷了她的心思?”餘聰白對著一旁解釋的同僚做出了想法。
“正是如此。”太子殿下將手中的扇子“啪”的一下合了起來。
“真是苦了那姑娘,孤對選妃一事倒無太多念想。”
“殿下如今二十又二,早該到了大婚的年紀。”
穿著藍袍的年輕人,乃是今年及第的狀元郎,他細細剖析道,“若非殿下賞識,元洛怎敢多言?”
“旁人道殿下暴戾,這番名聲還不知是誰傳播謠言,害得殿下娶親困難,難以拉攏人心。”
“孤不在意這些。”韓素清自覺性情的確有些暴戾,愛殺人,卻非亂殺人。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河面突然激起水花,撲騰一聲引得畫舫上的人起身向外看去。
“殿下,那落水之人好像是——張棉!”元洛哎呦一聲,就見太子殿下匆匆跳入水中救人。
“殿下水性可好?”餘聰白站在船頭急切的問著。
“甚好,此事略有蹊蹺啊!”翰林學士魏書林指揮著人將畫舫停靠過去。
餘聰白順勢將游出水面的人拽了上來。
“她好像沒心跳了,”韓素清臉上沾著水,渾身衣服溼透,指著餘聰白,讓他將外衫託了罩在張棉身上。
“泣明有一法,可救人。”餘聰白在韓素清耳邊說了幾句話。
韓素清皺了皺眉,讓婢女將失去意識的張棉扶進了房中,隨後屏退下人。
“殿下,你站在屏風後。”
餘聰白知曉這事關乎一個女子的清白,但同樣關乎著人命。
確定張棉口中無異物,他開始對著張棉按壓胸口,心中默唸著: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