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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為她贖身,打手心願不遂含恨在心就要殺了紫玉嫁禍陸良,正待下手之時卻被這婢女撞破,他慌張之下將她關入酒窖只等事成之後再去處置,可這一去卻再沒了蹤影。
幻綺酒窖在地下,那婢女呼喊求救也不得被人聽到,幸而酒窖中尚存有些許食物,倒令她保下一命。
而她口中所說打手也恰在紫玉死那一日裡不明不白的死在花紅巷的一個角落,彼時尚不得知這兩案為一案,仵作曾驗屍,那人死於心疾驟發。但陸茉幽聽兄長如此說,卻不知怎的想起那一夜裡青酒在他肩頭拍的那一下。
十三衙門連夜勘查落實,如此一來,案情大白,陸良竟是被人陷害。
陸夫人喜色尚未登上眉梢便又露出愁緒,不論陸良對那紫玉是否有不良之心不軌之行,但他流連姬坊卻是為真,即便脫罪放出,從今往後於官場之上儒士之中也再抬不起頭來。
然而在陸茉幽看來只要父親安好陸家安好,這所謂抬不抬得起頭來她卻真並不在乎。只是如此急劇的發展,究竟真是湊巧,還是簡辭為之,亦或者,是簡瑄。
她此番再度憂心,他二人在那堂屋內分明是一場惡鬥,似乎是因她而起,卻又似乎不是。他兄弟二人並無恩怨,但這十八年中冷暖自知的成長也令他二人形同陌路的表面下埋著隱隱的裂痕。
陸家人自是歡欣雀躍不提,陸茉幽陪著陸夫人用罷午飯便有些支撐不住,待回到念心閣倒在榻上卻又怎樣也無法安睡。
不提此事或許只是告一段落而已,她憂心的是簡辭,他今晨方才解毒,昨夜又中了一刀,為她一夜奔波,此番會否不支而被簡瑄所傷?
她如此便愈發心煩意亂,直到窗外斜陽昏黃,頭腦昏沉又去前院陪著陸夫人用罷晚飯回來,一推門便嗅到一股淡淡血腥的味道,心中狠狠一顫,回頭令白萍不必伺候,她進門便回身掩了房門。
趁著淡淡月光,只見屋內坐著一人,見她進門抬起頭來。
“殿下。”
聲音是略帶顫抖的,簡辭淡淡應了一聲卻並未起身。
“你可曾傷到?”
“嗯。”
他這一聲讓她倏然將心提起,一手摸了過來卻不妨腳下被椅子絆住,簡辭伸手將她接在懷中,這一下血腥味便撲鼻而來,即便他已換過衣裳也已用皂角清洗過也仍難掩蓋,她一陣心縮:
“讓我看看。”
簡辭頓了一下,隨後牽起她一手,引著按在自己手臂,繼而肩頭,最終落在腿上。
難怪他沒有站起來。她手冰涼而顫抖,簡辭嘆息一聲:
“別怕。”
她伏在他腿上便伸手抱住他腰身,突然想起什麼:
“十殿下呢?”
簡辭一僵,卻並未出聲。陸茉幽見他如此霎時心中抽搐了一下,那是一種複雜的情緒加之憐憫,她動了一動便要起身。
“去哪?”
簡辭手臂如鐵按在她肩頭,聲音突然冷硬危殆。陸茉幽一怔,她也不知她要去哪,便回手抓住簡辭寬大手掌:
“殿下,怎麼辦?”
簡辭眉尖蹙起,突然之間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陸茉幽見他不答話,愈發焦急:
“聖上眼下正要逼你認下殺八殿下的罪名,你現下要是失手打死打傷了十殿下,那你……”
“那我怎樣?”
簡辭截斷她話,語調中竟帶著絲絲戲謔。只是陸茉幽焦躁並未聽出,此刻愈發焦急,死死咬住嘴唇一副愁思。簡辭忽然勾唇一笑,伸手用拇指撫在她唇上,聲音卻沒多少力氣:
“你也太小看了他。”
雖說他傷毒在身,可兩人眼下也是不相上下,他傷了,簡瑄也撈不去好處,但誰也難以將對方置於死地,何況他們終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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