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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快就到了？&rdo;吳叔把他們讓進來，&ldo;我給你們燒水……等會兒，我再讓樓下拿兩個茶包上來。&rdo;

周焱說：&ldo;不忙，吳叔你坐，我還想問你點事情。&rdo;

&ldo;好好，你問吧問吧。&rdo;

&ldo;我媽來了慶州之後，去過哪些地方？&rdo;

吳叔說：&ldo;這些昨天那個警察不已經問過了嗎？&rdo;

周焱抿唇：&ldo;你沒有漏下的嗎？或者我媽有沒有見過什麼人？&rdo;

&ldo;沒有了啊，這些我昨天都已經說過了。&rdo;

周焱想了想，又問：&ldo;我媽在慶州有認識的人嗎？&rdo;

&ldo;沒聽她提起啊。&rdo;

周焱翻出一個本子，說：&ldo;吳叔，你再仔細想想，把你們下了高速之後，一路經過的地方都幫我寫下來，包括你們上了哪裡吃飯，我媽在哪裡打過什麼電話，在哪裡休息過，統統都寫下來。&rdo;

&ldo;這……這有用嗎？&rdo;

&ldo;……要不然呢？&rdo;還能有什麼辦法？

吳叔絞盡腦汁回憶，把周焱要求的都寫了下來，事無巨細，連吃的什麼，喝的什麼，都儘量一樣不落地寫了下來，短短几天的經歷躍然紙上，周焱低著頭，摸著本子，彷彿看見了那些日子從她的指尖走了出來。

兩人從旅館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小了一點，李政撐開傘，問：&ldo;接下來想去哪兒？&rdo;

周焱四處找了找，拉著李政的手腕，帶著他走進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跟外廚房的人說：&ldo;

一碗雪菜肉絲麵。&rdo;仰頭問李政，&ldo;你呢？&rdo;

李政說：&ldo;兩個肉包，一碗蔥油拌麵，再來一籠生煎。&rdo;

早餐店面積小，兩人擠進去，找了個靠近內廚房的位置坐下。

早飯很快上桌，白瓷碗邊上磕了缺口，桌子上還有前一桌客人用過的紙巾。周焱掰開一次性筷子，用筷尾把紙巾掃到地上，攪了攪面，攥著垂下來的頭髮，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李政兩三口解決了蔥油拌麵，又吃起了肉包，說：&ldo;再吃點生煎，包子吃不吃？&rdo;

周焱吸溜著麵條：&ldo;我面都吃不完。&rdo;

果然沒吃完，最後還剩下小半碗，李政看她放下筷子，問：&ldo;吃完了？&rdo;

&ldo;嗯，吃不下了。&rdo;

李政端起她的碗，撈著剩下的麵條，狼吞虎嚥下了肚，眼神示意生煎。

周焱頓了下，才夾起一個生煎塞進嘴裡，招手結帳，掏出錢付了，李政也沒在意，把雪菜肉絲麵的湯也喝得一乾二淨。

抽了幾張紙巾離開，剛走上人行道，周焱手機突然響了。

郊區小道邊，一個廢棄小作坊邊上，數名警察穿著雨衣走來走去。

王麟生脫下雨衣，坐進了車裡，望著前方的那輛白色廂式貨車，對電話那頭的人說：&ldo;車子找到了，沒有人。&rdo;

過了會兒，王麟生問：&ldo;周焱，你有沒有聽你父母提到過……&rdo;

&ldo;提到過樹苗天使基金？&rdo;

周焱一怔，下意識看向李政。

音量響，人行道上沒其他路人，李政聽得分明，皺了下眉。

周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