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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看到巫女，只知道十五握住他那把生鏽鐵劍的劍柄，而劍尖卻是貫穿了語文言的胸膛。

神卦張大嘴巴想大聲喊，卻發現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發不出聲音，沒想到要傷心，有一點詫異，一點茫然，一點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不解。

為什麼十五會握住了刺在語文言身上的劍?為什麼那把劍是屬於十五的?為什麼十五會站在語文言身後?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但她沒看到，不可能是這樣的，十五怎麼會殺語文言，怎麼可能!

十五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怯生生的把劍從語文言身體抽回來，他真的如願親手殺了語文言，不過他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真的動手了，原本的他只是打算想想而已的啊，裝著憎恨語文言想要殺了他，然後讓自己心裡好過告訴自己他沒有對不起初一。

失去支撐的語文言無力的倒下，前一刻他向呆站在大門口的神卦微微一笑，動了動嘴唇說了一句只有他和神卦才知道的話。

&ldo;語文言……&rdo;神卦下意識的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接住語文言倒下的身體，不過相隔太遠，她那一步遠遠無法觸及倒下的那個人。

不會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十五不可能會傷害語文言，除非他瘋了，或者這個人根本不是十五!

失效的陣法無法束縛巫女，儘管腳還在淌血，不過她卻是笑了，比自己大獲全勝還要高興。背叛與被背叛，人生不就是不停上演這戲碼嗎?她太喜歡看到這樣的結局，跟自己得到幸福相比，她更願意看到別人遭遇不幸，從冷眼旁觀中萌生的快意是任何一切都無法比擬的。

所以即使眼前是把神卦和十五一併消滅的好時機，但巫女還是選擇看下去，最好能看到兩人反目成仇互相廝殺。

&ldo;錯過了一場好戲。&rdo;遠在神殿的林天光帶著遺骸的感嘆著說，然後又拿了一粒又大又圓的葡萄塞到嘴裡。莫長風沒知道他說什麼，也沒打算追問，其他人的事他從來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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