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第2/4 頁)
”
“實不相瞞,當年崔朝皇帝南逃時,曾經過鳴月塔。那時的翼王,我的父親,和這位末代皇帝誓血為盟,答應幫他南逃,條件是將來他用王朝寶藏東山再起,翼州獨立為國。”
万俟傳敏說:“可惜的是,這位末代皇帝最終還是落入了狗皇帝的包圍,為了儲存皇室尊嚴,不受敵人侮辱,崔國皇帝命人殺死所有的后妃和皇子公主。要不是你父親趕到及時,你母親也險些亡於自己人劍下。”
帳內喧譁,万俟傳敏的聲音只有他和他身邊的人,以及謝蘭胥及謝蘭胥身邊的人聽得見。
他透露的內幕,和荔知調查的結果不謀而合。
改朝換代時,崔朝的末代皇帝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國庫,修建河堤時甚至不得不動用了當今皇帝的私房錢,難以想象的巨大財富不翼而飛,因此民間才有關於崔朝寶藏的各式傳說。
至於末代皇帝最後那段南逃路,荔知倒是頭回知曉內情。
“……既然只有崔國皇帝才知曉寶藏秘密,”謝蘭胥露出沉思表情,已不像最初那般全然不信,“現在豈不是無處追尋真正的寶藏所在了?”
“一條路但凡有人走過,必然會留下痕跡。”万俟傳敏笑道,“崔朝末代皇帝途徑我鳴月塔時,仍未開啟寶藏,從鳴月塔到他最終赴死之地,寶藏必定藏在其中某個地方。”
“我翼國有傑出的堪輿家、匠師無數,只要殿下和我攜手,我會無償贈送殿下尋找寶藏必要的人手。”
万俟傳敏說得動聽,在荔知耳裡卻是響亮的算盤聲。
用他提供的人找出寶藏,那寶藏還能不姓万俟?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謝蘭胥笑著,眼底滿是諷刺。
“我想不到殿下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万俟傳敏神色篤定,已然將謝蘭胥視作自己的甕中之鱉。
“若如此,我便只能敬大王薄酒一杯了。”謝蘭胥端起食桌上的酒盞。
万俟傳敏喜形於色,剛要端起酒盞,大帳外忽然響起了嘈雜的腳步和叫喊聲。
“外邊在吵什麼?發生什麼事了?!”万俟傳敏沉下臉。
“大王!大王不好了!”一名小兵狼狽跑進大帳,“不知怎麼回事,運糧車全燃起來了!”
“什麼?!”万俟傳敏臉色大變。
今晨剛抵達的運糧車,是全軍的命脈,怎麼會突然就燒起來了?!
万俟傳敏心中閃過幾張面孔:投降的鳴月塔校尉秦訥,說著流利翼國話,對答如流的祖孫二人,還有眼前的謝蘭胥。
雖然還未明白事態全貌,但万俟傳敏已經察覺到自己踏入了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
他又驚又怒,對著謝蘭胥大喝道:“來人——”“現在才發現,晚了。”
謝蘭胥微微一笑,手中酒盞潑向万俟傳敏。
“啊!!”
一接觸到盞中的“酒液”,万俟傳敏便嚎叫起來,他緊閉雙眼,涕淚長流,因為奇癢難耐和劇烈的灼燒感,他用力抓著自己的臉龐。
“大王!”
帳內多位將士勃然變色,倏然起身拔出長刀。
荔知眼疾手快,將面前兩張食桌順勢推翻,甩向臺下想要衝上來護駕的將士。
咔嚓一聲,謝蘭胥捏破了手中的空酒盞。
跑動的聲音停止了,言語聲霎時消失。
沉悶,粘稠的空氣,像黑色露水落在一張張驚恐戰慄的面孔上。
高臺之上,謝蘭胥臉色淺淡。
一塊狹長尖銳的碎瓷片,經由他的手,抵在万俟傳敏的脖子上。
絲絲鮮血,順著殘餘的酒液,從他纖長有力的手指中流下。平日裡溫文爾雅的舉止,此刻卻透出一種粗暴。
和荔知之前拿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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