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5 頁)
他沒有醒。她探探他的額頭,溫度正常。今天的他應該脫離一切危險了。而,如果他情況良好,應該警覺性更高,不可能睡得這麼沉的!是昨夜的藥水放得太重了?或者……她好笑的想:會不會是藥太苦了,他藉此裝睡不吃?忍不住偷偷喝了一口,苦得讓她差點大叫出聲,忙吐著舌頭,一張小臉全皺在一起!老天!比以前更苦,的確像加了十斤黃連!
好苦!幸好沒人看見,不然她要羞死了!她的行為自從扮男子後開始反常……
“哇!”她低呼一聲,手中的碗抓不穩,幸好袁不屈及時伸手接住!
不知何時袁不屈已睜開星目在看她,她居然沒發現到……老天!不會正好看到她偷煎藥汁吧?
袁不屈一口喝光了藥汁,才把碗交給她,然後手伸向她下巴,握住。
“唇邊還有藥汁。”他頭俯向她。
在他舌頭輕舔她唇邊的汁液時,杜冰雁整個人呆了!然後整個人跳開抵著床邊的洗臉檯。雙手捂臉卻捂不盡那紅透的羞澀不安。他……他……對她怎麼了?怎麼可以?
顯然袁不屈對她的困窘羞煞感到無比的興味盎然。他半坐起身,雙手交叉在胸前,眯著眼看她。
“可有人看出你女子的身分?”他問。
“只有你。”
“為什麼混進來?而你自稱是將軍夫人是情急之下的託詞抑或是——其他?”他的語氣溫溫的,低沉的,是病後的些許虛弱,卻又是那麼有力,蘊含著精神與威嚴,似乎是想不嚇到她。可是這種質問中的咄咄逼人連男人都會為那背後的力量嚇著,何況是她!
與袁不屈相見後,她才恍然明白這等行為已重重觸犯了王法與軍法;袁不屈沒有立即砍去她人頭算是寬容了!她低聲道:“我——”
來不及表白完的字句全因沙平威莽撞的闖入!他們之間的對談又告失敗。
沙平威以為袁不屈必然還在沉睡,雙手捧著一個茶盤就進來了。
“杜冰,你快來看!我跑盡了晾馬城找來了一小罐蜂蜜,可以和藥給袁大哥吃。還有奇月城快馬運來的蜜瓜,你們江南吃不到的果中聖品,快些來——!很好吃的。”一古腦兒的將手中東西交到杜冰雁手中,很關照的拍著她肩頭,一副大哥的架勢。
“沙大哥,謝謝您的好意,小弟承情了。”
杜冰雁悄悄與沙平威劃分開一些距離,因為怕在袁不屈跟前留下隨便的印象。她不要讓他有任何不好的評價;尤其他知道她是女人。她該與任何男人分離一丈以上的距離來保持莊重……
“喜歡嗎?快點吃吧!放久了味道就不鮮了!你三天來衣不解帶也夠辛苦了,你去休息一下,將軍由我來看著。放心,將軍身體好得不得了!今天應該可以下榻辦公了。”
“平威!”袁不屈喚了他一聲,這小子常會自說自話到得意忘形,並且忘了他人的存在!袁不屈非常討厭沙平威對杜冰的熱絡,非常地不喜歡!
“哎呀!袁大哥,您醒了呀?藥吃了嗎?沒事的話讓杜冰回帳休息吧!他那張像芙蓉般的臉疲倦得快凋謝了也似,多可惜呀!”能看著美貌的人是一種享受,沙平威才不管杜冰是男是女,憐惜之心油然而生。天生的美麗就應好好保重,別失了顏色,否則別人看了會不捨!像他就是。
“該休息的是你這一張嘴!”袁不屈輕斥,轉眼看向杜冰身上,想了一想,方道:“你去休息,傍晚後過來服伺我用膳。”
“是!”杜冰雁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直到衝回她原本居住的藥房後間,她才捂住胸口,允許自己喘氣。懊惱的看著銅鏡中自己不爭氣的面孔。它依然酡紅如醉。
袁不屈對女人都這麼輕浮嗎?還是將她當軍妓一般對待來著?看來這麼一個可怕粗壯的男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