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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滕氏倒臺以後,他們這些人無不擔心著改天黴頭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日日吃不香睡不著,如今看著這些,無疑像做夢一樣美好。
蕭寰回到書房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
他坐到案前,繼續坐下來,看那些文書。
李泰過來磨墨,一邊磨著,卻一邊將眼睛瞥著蕭寰,臉上帶著些意味深長的笑。
「笑什麼,」蕭寰淡淡道,「似傻子一般。」
「殿下為何不讓王妃來伺候。」李泰笑嘻嘻,「那般體貼的美人,世間難尋。」
「體貼?」蕭寰看他一眼,「你忘了她先前行徑有多荒唐?」
「也不能說荒唐。」李泰道,「王妃也說了,是為了尋找她母親的遺物才跳了池子。她一直痴傻,又是一個弱女子,全憑滕坤擺布,先前與殿下的婚事,也不是她的錯。」
蕭寰道:「如此說來,你也相信她先前是被玄女附身?」
李泰知道蕭寰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不由訕訕。
「小人也就一說,殿下莫怪。」他說,「殿下若想再弄清楚些,何不多留兩日,反正京中也不催……」
「不留了。」蕭寰道,「明日便回京。」
李泰只得應下。
第23章 凌波殿(上)
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夜,第二日,終於收住。
早晨,天空變得晴朗。
京中還有事,蕭寰沒有繼續留在宅中,用過早膳之後,便乘著馬車回京去了。
虞嫣醒來之後才知道這事,有些詫異。
「殿下真回去了?」她問。
「當然是真的。」碧鳶道,「我剛才出門去,何管事說,殿下天剛亮就起身,帶著隨從離開了。」
虞嫣忙匆匆穿上衣服,走出去看。
只見他屋子裡空蕩蕩的,馬廄裡的車馬也不見了。
對於這事,何賢等人也很是措手不及,甚至還有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碧鳶長籲短嘆,滿臉遺憾,「好不容易來一趟,怎不多留幾日。」
虞嫣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昨晚上,她一直在勸虞嫣親自去給蕭寰送夜宵的糕點,可謂賊心不死。
「王妃也是。」碧鳶又看著虞嫣,「先前王妃不是說若想勾引殿下動動手指殿下便會乖乖就範麼,如今殿下怎就走了。」
虞嫣不以為然:「誰說我要勾他,不害臊。」
嘴上這麼說著,她其實也納悶。昨天她那麼賣力地表演,他居然能做到頭也不回地走了。
虞嫣心裡嗤一聲,怕不是個gay。
不過,蕭寰還是留些了一些侍衛留守宅中,領頭的仍是衛琅。
虞嫣特地將衛琅請來,向他詢問蕭寰離去的事。
「聖上不久要東巡,殿下須得隨行,故而要回京做準備。」衛琅對虞嫣道,「殿下令我等守在宅中,護衛王妃安全。」
虞嫣明白過來,原來他是有事才離開的。
這所謂的護衛她安全,不過是說得好聽,其實還是對她不放心,讓人監視著罷了。
不過作為最大的絆腳石,他離開本身已經是大好的訊息。
「東巡?」她問,「要去十分遠的地方麼?」
「也不十分遠,就去洛陽。」衛琅道,「不過畢竟聖上車駕隆重,從京城一路過去,來回少說要大半月。」
虞嫣聽得這話,露出微笑:「原來是這樣。」
更讓她高興的是,蕭寰準許她回到了那個荷花池的園子。
顯然,她昨天說的話,他到底還是聽了進去,至少相信了她不是一個想不開隨便尋死的人。
虞嫣看著那滿池的荷花,心情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