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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已經掛完了。」蕭寰道，「醫生說不用打太多。」

聽得這話，虞嫣心中有些欣慰。

看來蕭寰的確恢復得不錯，比她之前設想的要好上許多。

這時，蕭寰忽而扶著病床的欄杆，稍稍用力，側著身坐了起來。

虞嫣愣了愣：「你幹嘛？」

「如廁。」蕭寰道。

虞嫣忙放下手機，起身去扶他，蕭寰卻將那手別開，道：「我自己能走。」

說罷，他扶著床，穿上拖鞋，慢慢地在地上站起來，然後，一步一步地朝廁所走去。

虞嫣看著他那喪屍一樣的步態，啼笑皆非，只覺這人真是逞強得不得了。

早在他第一次能自己下床之後 ，他就開始拒絕別人的照顧，什麼都要自己來。

比如擦身。就算護工做得更好，他也不願躺在床上讓別人來擦，而是無比艱難地挪到浴室裡，自己解決。

有時候，虞嫣看著他這些行為，會覺得有些被重新整理認知。這個人不是皇子麼？怎麼好像被別人照顧會要了命一樣。

這時，他腳下沒走穩，身體晃了晃。

虞嫣實在看不下去，還是走了過去。

「把手搭在我背上。」她說。

蕭寰道：「你不必幫我。」

虞嫣瞪他一眼：「快點，你還上不上廁所了？」

蕭寰看著她，片刻，只得把手臂搭在她的背上。

二人貼著，也不知道是她身上穿的那件羊毛衫還是別的原因，蕭寰覺得觸感軟軟的。

靠在她身上的時候，蕭寰不由僵了一下。

「你想自己來也不是不行。」虞嫣一邊扶著他走，一邊嘮叨，「可總要量力而為。人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恢復總要講個過程，你要是一下站不穩摔倒了，豈不是更要命。」

我豈會那般無用。蕭寰心裡不以為然，卻沒有說出口。

隔著衣物，他能感受到那身體的溫暖，還有屬於她的淡淡的味道，在鼻間縈繞。

蕭寰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快。

被人扶一扶好像也沒什麼……他望著前方，在心裡想。

廁所不遠，虞嫣攙著他走進去，把杆子安好，退出來，關上門。

沒多久，蕭寰解決完，沖了水開啟門，虞嫣扶著他往回走。

「過幾日可就是年節？」蕭寰忽而問道。

虞嫣道：「是啊，怎麼了？」

「你過年還要去那些什麼活動麼？」

「不用。」虞嫣道，「今年清閒些，過年就沒什麼事了。」

這話半真半假。其實今年除了不用拍戲，安綺原本還給她安排了不少日程。但虞嫣放心不下蕭寰，能推則推。

蕭寰道：「今日我問過醫生，他說我其實已經可出院了，年節時，我便出院如何？」

虞嫣愣了愣，有些無語。

這人似乎每天惦記的就是這件事。

「你幹嘛非急著出院不可？」虞嫣道，「時間還沒到，你又不能趕回你那邊去過年。」

「我當下什麼都可自己做，回去也是一樣。」蕭寰道，「你每日跑來跑去，那些狗仔隊難道不會發覺異樣？」

這話，虞嫣倒是覺得有理。

今天她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車後面又狗仔隊在跟著，要是蕭寰繼續在醫院裡住下去，她免不得總是要跟著進進出出，難保會被人發現什麼。

正考慮著，忽然，病房的們開啟。

虞嫣看去，愣住。

只見進來的人竟是陳怡，身後，跟著虞甯。

「嫣嫣。」陳怡走進來，神色有些驚訝，「你真的在這裡？」

未幾，目光瞥向蕭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