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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呢?只不過是孤獨,一個連夢境都沒有的我,真的很孤獨,真正的孤獨是女人無法救贖的,是的,我曾經嘗試著放縱,但放縱的不過是身體,而我的靈魂永遠無法做到真正的放縱。李凡見我不說話,便問:“是不是失戀受過打擊?”如果失戀真的能打擊我,那倒真的是一件好事了。我說你別問了,我不要你管,你走吧,我再不會到你家了,我也不會去上班了,也不會再找魚兒了,行嗎?我見她坐著不動,我說你不走那我就走。說完我就朝門外走去。李凡從後面一把拉住我,說:“對不起行嗎?”
“別像個小孩子賭氣好不好?”
我說不行,我甩開她,拉開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第十九章
還沒走出酒店大門,手機就響了,一看就是李凡打來的。關機坐上計程車回家去。我開啟電腦,上網查了一下,深圳至武漢的全程1100公里,夠走一個多月的。我琢磨著肯定還得帶點什麼吧?傘,乾糧,水壺?我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一點經驗,只能憑藉《倩女幽魂》中那個趕考的秀才背的那個簍子來想像。
我想像著我走在樹林裡,或許真的能碰到一個讓人心動的女鬼?這一切是不太可能的,我在生活中從沒有碰到過什麼難以解釋的神秘現象,比如我把一個茶杯放在那裡,第二天一大早它還是在那裡,沒有哪個鬼來把拿到旁邊,或者把它裡面的水喝乾淨。我想著這個世界為什麼不能給我一點幻想,一點夢想。一點都沒有,生活的殘酷每天就那麼相同地上演著同樣的節目,如同花瓶睫那永遠不變的僵硬的笑容。可是我得自己去改變,為自己的一些想法活著,而不是別人的想法。對於一個傷害了我的人來說,我會默默地走開,這樣才能保護好我自己。
可是我還是想著那個孩子,很難相信我會對他如此寵愛,超過了擁有的任何一樣東西,比方說電腦或者我櫃子裡的任何一件衣服。至少他是不會傷害我的,我不知道我離開他他會不會想起我,或許說那天我應該告訴他更多關於水從哪裡來的問題。
第二天我沒有去上班,我睡了整整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當我從死亡的狀態恢復過來後,就那麼無意中的一睜眼,我就得面對這個世界了。我覺得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可是我還是在想著公司裡突然缺少一個人,或者是一個編號為1008號零件的情形,這將是公司裡活躍一下氣氛的好機會。他們會想著這個叫張寞的人怎麼就不見了,更讓我覺得痛快的是李凡肯定心裡不好受,這也是她應該承擔的折磨。我猜想李凡一定心急如焚,然後會向上面替我請一個假,這是她完全可以做到的,或者此時她正在用電話拔打我的手機,聽到裡面傳來關機的提示音後更讓她坐立不安,而我的手機正在我的手上,螢幕上是灰色的一片,是一個死物,像一張空洞虛假的臉。
我忽然覺得我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何嘗不是一種夢境?有的人用夢境來指導自己的生活,用夢境來安排自己人生中的一些事情。比方說阿Q,可以睡在床上,想像著正在喝一著一小盞白酒,面前的小碟裡有幾顆花生米,隨便幾顆就成,或者可以想像著那碟花生米永遠吃不完,我很羨慕他能有這樣快樂的事情,而我的快樂,以為放縱自己的身體就可以得到,其實也是一種假象。我把生活中對我最重要的幾個人排了一下序:
孩子>;多多>;李凡
而現在一下要我離開兩頭兩尾的兩個人,這讓我多少有些猶豫,而這猶豫,正是這天中午我睜開眼睛看到這個世界時一下就冒出來的想法。我無法逃脫。
我開啟手機,然後手機就不停地滴滴地響起來,那意味著我收到了很多簡訊,列表如下:
李凡:對不起,是我錯了,請回電。
李凡:請速回電。
魚兒:你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