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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的話,都是自家人,」陳氏望了望陸恆,慈祥的對陳蓉道,「這是你恆表哥。」
陸瓔鼓著腮瞪陳蓉,陳蓉便沖陸恆微微彎腰,掐著嗓音叫他,「恆表哥。」
「坐吧,」陸恆道,眼睛掃過餘晚媱,她彎著得體的笑容,臉上敷著薄粉,嫵媚麻木的像個假人。
眾人便都坐下,伶人們上了戲臺,舞著水袖,唱著曲兒,這回他們唱的是《牡丹亭》,韓雲生做書生裝扮,玉面鳳目,看人時自帶著風流,眉目流轉間和餘晚媱交換了幾次眼神,餘晚媱不免想笑,又只能憋著,她記得從前在江都,韓雲生最不喜唱的就是《牡丹亭》,這回陳氏點的這齣戲,估摸著他有多反感了。
這場戲落尾,陳氏感嘆,「這小生唱的可真好。」
她讓身旁的丫頭拿了賞銀給他們,餘晚媱也對秀煙道,「給些打賞。」
秀煙拿出早備好的荷包,遞到韓雲生手裡,韓雲生手握住荷包和其他人一起道謝。
隨即小廝過來將他和那些伶人引下去。
陸恆斜著眸瞥餘晚媱,她應是真愛聽戲,眉尾和嘴角都含著笑意,溫煦綿和,比先前那副木頭人模樣要生動的多。
另一桌上,陳氏和劉氏說著剛才的戲,劉氏略鄙夷道,「什麼《牡丹亭》、《天仙配》都是那些沒出身的下等人臆想出來的,鑽了姑娘家的閨房,偷藏姑娘家的衣服首飾,強逼著姑娘跟自己成婚,還要說別人心甘情願,這些心術不正的賤民總會使出渾身解數攀高枝,男女都一樣。」
餘晚媱握緊筷子,只覺得這話極其刺耳。
陳氏打著哈哈,眼瞧向陳蓉,哎呦道,「這丫頭貪杯,怕不是喝醉了。」
幾人都看到陳蓉,她果然是喝醉了,紅著一張俏臉,東倒西歪,差點倒到餘晚媱身上。
陳氏和藹笑道,「晚媱,她倒是親你,不然讓她去你屋裡躺躺。」
餘晚媱點頭道好,她身後的雪杏扶著陳蓉離座。
這時天暗下來,雪杏趁著檀棠院沒人,悄悄將她扶進東廂房,在屋裡再點了些涎香,就帶上門走了。
這邊幾人用完膳,劉氏拉著陳氏回安福堂閒話,其餘人各自散去。
餘晚媱回屋後,沒見著陳蓉,便當她酒醒了已經離開,餘晚媱今日也小酌了兩杯,任由秀煙服侍著脫了外衫,屋裡暖和,她僅著了一件貼身小衣偎在床側,墨黑長髮落了半數在床沿下,頭微微垂,張著艷紅的唇吐氣。
秀煙才剛收起衣物,陸恆挑起簾布進屋,外頭候著墨硯,手裡捧著一個鏤金木盒,沖她擠眼睛,做口勢,「世子爺給夫人的。」
屋裡一尊煞神,秀煙趕緊將盒子放進多寶閣內,帶上門出去了。
陸恆進了裡間,一眼見她半耷拉著眸,似睡未睡,他頓了頓,還是走近,俯視著她,她的睫又密又長,眼瞼下印了一片影,襯的肌膚瑩白如玉,他看著她良久,道,「那日是我誤會你了。」
可喝醉的人無法回答他,頭失重的往床邊側。
眼看著要整個垂下去,陸恆張開手掌託到她下巴上,手稍一抬,她的臉就被抬起來,粉面含春,眉頭淺皺,是一副任君採擷的婉媚情態。
陸恆的喉結緊了緊,也許是酒喝的太多了,他的心在無規律跳動,滿腹的衝動讓他無法抑制,他忽然俯身覆到那唇上,合眸時她的萬般風情全部在腦海中閃現,他情不自禁的噙著這吻。
突然屋門被推開,秀煙衝進來,大聲叫道,「世子爺不好了!老爺在您房裡,把、把陳家表姑娘給……給輕薄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給大家請一天假哦,想修一下文,我發現前面有點邏輯不太順,麼麼!感謝在2022-06-04 18:34:162022-0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