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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辰放棄了,就那麼低著頭坐在了地上,神色一片漠然。
他置身何處,他的貓貓在哪?
一顆晶瑩剔透的淚落到了地上,悄無聲息的沒入毛毯中,彷彿從未出現過。
終於,許嘉辰再抵擋不住心中的痛意,雙手抱住腦袋,喉間發出猶如困獸般的嘶吼。
慢慢的,那聲音越來越輕,彷彿已經是困獸瀕死之際最後的低吟。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似乎過了很久,又好像才過去了一小會兒。
而許嘉辰卻似乎變成了不會動的雕塑,除了那細淺的呼吸,還能證明他是個活人外,就完全與雕塑無異了。
一個暗紅色的羅盤,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慢悠悠的滾啊滾,一直滾到了許嘉辰的腳背上,它才抖動兩下停了下來。
「我在找那個幸運羅盤,當時的攤主說,我跟它有緣呢,我是它的有緣人。」
是誰說過這麼一句話了?
哦,是貓貓說過的,許嘉辰腦子慢了半拍的想到,他們那次去旅遊前,貓貓一直在找這個羅盤,但到最後離開了,他都沒有找到。
現在它出來了,他是不是要告訴我貓貓在哪?
許嘉辰動作極輕的捧起了腳上精巧的小羅盤。
我會不會也是它的有緣人。
羅盤被許嘉辰虔誠的舉到了眼前,他認真的注視著它,心裡暗自祈禱。
小羅盤,給我指個方向吧。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怎麼回事?許嘉辰目眥欲裂。
他死死的盯著手心裡的羅盤,期待著它上面的指標動一動,但是那根銀白色的小針卻愣是杵在原處一動不動。
求求你,動一動啊,為什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暗紅色的小羅盤就像是許嘉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根本不管它合不合科學,一心只想著它給自己一個答案。
然而,這根最後的救命稻草也「噼啪」一聲,斷掉了。
許嘉辰額頭上迸現出一根根明顯的青筋,他更加用力的攥緊了羅盤。
可惜,沒有奇蹟發生。
半響後,許嘉辰低低的自言自語著,「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它的指標還指著北方呢,往北方去,一定可以找到人的,一定可以的。」
許嘉辰眼裡又露出了光,整個人就跟垂死時的迴光返照差不多,馬上精神抖擻起來。
他要回去,他要讓那些人往北邊搜找,一路向北去。
江裡,江邊,江周圍,乃至它的方圓百里內,他要讓他們都搜到。
木邵飛帶著翟俞陳為兩人到第九醫院看被救起來的小孩兒去了。
本來他以為可能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結果沒想到,竟真有意外收穫。
那小孩兒說,他是被一個叔叔,故意弄到湖裡去的。
不過卻不知道這到底是小孩兒父母惹的禍事,還是其實就是衝著小意去的,這小孩兒則是受了無妄之災。
木邵飛偏向於是小孩兒父母惹出的事,如果是衝著小意來的,哪能時機掐得這麼準。
畢竟那小孩兒的父母真挺不會看人眼色的,惹到人的可能性更大,要是遇到惡一點的人,說不定真能幹出這樣的缺德事。
當時他的臉都臭成那樣了,他們還一直在他面前道謝,道得他心裡真的是,煩躁又膈應。
都想套他們麻袋了。
誰稀罕他們的道歉啊?
他們小孩兒倒是好好的,但是他們家那麼大的人呢,現在都還不知道在哪呢。
他倒想向他們道歉,用來成全他們家小意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
木邵飛憋著一肚子的氣跟翟俞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