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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真不像個生意人。&rdo;西門坐了下來。

&ldo;本來就不是，你也知道我曾經是教員，沒辦法，和欣欣結婚後，就不得不抽身幫助他的父親。&rdo;

&ldo;這種事情對很多人來說是求之不得。&rdo;

&ldo;嗯，來，先幹喝，就用這傍晚的月色做下酒菜。&rdo;

西門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月色下，不知有多少秋蟲，藏在各個角落，它們放肆的唱著。

&ldo;我記得你會畫畫，沒帶你的傢伙來？把這湖光夜色畫進去。&rdo;西門問。

&ldo;早就不畫了，那可是我最初的夢想，可是夢想不就是要被現實打滅的？&rdo;

&ldo;你過去畫什麼畫？&rdo;

&ldo;漫畫。&rdo;說到這裡康永又緬甸的笑了：&ldo;很可笑吧，像個小孩子，沒辦法，我高中的時候，最喜歡漫畫，那時候我們看的是《丁丁歷險記》，黑白的小人書，在同類的小人書中，它的價格最貴，要4毛錢一本，一套兩本，現在小孩子都不知道，我兒子喜歡看什麼忍者。&rdo;

&ldo;火影忍者。&rdo;

&ldo;對，你好像也很瞭解漫畫嘛。&rdo;

&ldo;做媒體，接觸面廣一些，聽說過，也沒看過。&rdo;

&ldo;我是有點懷舊的人，懷舊就排斥新的東西，日本的漫畫我不怎麼喜歡，再說，怎麼也快40歲了，不可能再抱著漫畫看，現在都是看報表。&rdo;

&ldo;你們家族的生意都是大姐夫管理的？&rdo;

&ldo;嗯，我也就是打打下手，我的思想太幼稚，像個小孩子，也只能打打下手。&rdo;

&ldo;副總裁可不是打下手。&rdo;

&ldo;一樣，我聽岳父說，副導演和導演可是天壤之別，他說，副導演有時候就是，嘿嘿，怎麼說呢。&rdo;

&ldo;拉皮條這種詞很難從你嘴裡說出來吧。&rdo;西門笑了。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郭導也常這麼對我說，他看不慣當前很多演藝圈中的勾當。&rdo;

郭克端著一盆魚過來了，那盆魚湯就像血一樣，在月光下幽幽放光。

&ldo;我知道通哥喜歡吃辣，姐夫你行嗎？&rdo;郭克問。

&ldo;哎，我喝酒都不太喜歡吃東西，沒關係。&rdo;

&ldo;很地道啊，這是川菜的水煮魚。&rdo;西門笑著說。

&ldo;嗯，過去開過川菜館，這手藝是……。&rdo;說到這裡，郭克停住了。

&ldo;是從小生在四川的薛萍傳給你的。&rdo;西門淡淡的說。

&ldo;這也算家傳了。&rdo;康永幽默了一下。

有些隔閡是需要時間來慢慢改變的，一晚上遠遠不夠。

郭克聊起了離開家以後的經歷，他吃苦了，也長大了。

康永本想離開，想給西門和郭克一個單獨的空間，可是沒有做到，因為，沒有他的穿引，西門和郭克就沒有了對話。

&ldo;我們算一代人吧？&rdo;康永把話題往開闊出引領。

&ldo;一代人，都是看著革命影片、看著小人書長大的，都想作潘冬子、小八路。&rdo;郭克幾杯酒下肚，有點興奮。

&ldo;其實你們都算文藝圈的，最早郭克不是也在電視臺做過。我是外行，可是偏偏喜歡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