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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夏沒走多遠便注意到殷浮光的碧玉梭仍然上下浮動著像只小船一般停留在自己身邊,不由得皺了皺眉。
但碧玉梭上並無敵意,冬夏也不好發作,任由它像是個掛飾似的飄在自己身旁,抵達了嶽浮屠和孫卓爾面前。
嶽浮屠皺著眉張嘴似乎要說話,但冬夏沒有給他任何說廢話的機會,並指便是一條毒藤照他臉抽了過去。
——冬夏根本沒想越過嶽浮屠去擒孫卓爾,她本就打算處理好了嶽浮屠再去料理後者。
嶽浮屠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來便不得不執劍去應付冬夏這一擊,兩人交鋒前迸開的氣勁將孫卓爾掀得倒飛出去,後者立刻借勢屁滾尿流、毫無形象地往後跑去。
他落跑時仍要不死心地對著黎清大喊:「縱然心魔附身又如何,黎清,你忘了自己是在問天門長大的弟子了嗎!除魔衛道乃是你的責任!」
「問天門不如先除了你這個邪魔外道吧。」冬夏聞言輕笑著說,「能叫你這樣滿手都是鮮血怨靈的人當了第一宗門掌權人這麼多年,仙域這麼多人也真是瞎了眼。」
嶽浮屠的神色頓時一凜。
他沒想到冬夏也知道此事,下意識往黎清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黎清告訴她的?不,她早在那之前便闖入問天門意圖劫走孫卓爾,也就是說……
「看黎清?你膽子可真大,」冬夏道,「和我過招都敢輕敵。」
嶽浮屠後腦一陣悚然發麻,毫不猶豫地撤招點足後退,整個人像是飛葉一般向後掠出五六尺的距離。
但這也沒能避開冬夏的植物。
嶽浮屠無視胸前火辣辣的疼痛,他緊盯著冬夏的臉,得出一個結論:「你是為此而來。」
「是啊,」冬夏扯開微笑,她偏頭往躲在廣場雕像後的孫卓爾看了一眼,「我為了讓你們問天門身敗名裂而來。」
「門內有人做了錯事,定會秉公辦理,」嶽浮屠頓了頓,不抱希望地試圖將冬夏勸退,「但這是問天門內務。」
「從他殺了我師父的那一刻起,這就不是你們問天門的內務了。」冬夏嘲諷地道,「更何況,他還派人入魔域,想拿捏我的軟肋威脅我自廢修為?」
嶽浮屠沒料到這一出,他愕然地回頭看了看面色青白的孫卓爾,又去看黎清。
黎清微微點了點頭。
嶽浮屠神色嚴肅地抿緊了嘴唇,半晌才一甩手腕道:「我不可能將宗主交予魔域來處理,今日便戰出個對錯來。」
冬夏輕嘲:「對錯?我從來不需要別人左右我的對錯。」
她輕輕揚起素白手腕,如同觸手一般的粗壯藤蔓便自背後湧出,迅猛地朝嶽浮屠攻去,空氣中只留下了殘影。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冬夏落空的幾下攻擊,都砸在了孫卓爾的附近,將他嚇得抖個不停。
「黎清!!」孫卓爾抱著半截剛才被嶽浮屠斬成兩半的雕像厲聲催促,「一步錯、步步錯,你難道還想錯得更離譜嗎?!若等這妖女殺了為師,你卻在旁隔岸觀火無動於衷,天下人以後會如何看你?!」
「弟子從不在意他人看法,」黎清頓了頓,淡淡問,「我離開前曾說過,若師父願自白告罪於天下人,我便念舊情不做絕。」
孫卓爾咬咬牙:「我……我沒什麼可告罪的,妖女的汙衊你竟也聽信,當真是受蠱惑不輕!」
打斷孫卓爾的是冬夏的一聲冷笑。
幾乎同時響起的是一記巨響,和某人像一顆流星狠狠砸入廣場內的身影。
孫卓爾對著黎清時尚能耀武揚威,那是仗著自己師父的身份;對上冬夏時哪還有半分底氣?
他難以置信、哆哆嗦嗦地看向廣場中央百丈大小的巨坑,嶽浮屠被他自己的劍當胸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