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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胡扯八道,但說著說著,謝佩君居然從這胡說八道中捕捉到了一絲令人細思恐極的靈感。
「冬夏根本不是替身或傀儡,」謝佩君震驚地看向黎清,「她根本就是——」
黎清的劍尖動了動。
他已確定眼前的魔修不能再留了。
被死亡預感攥住的那一瞬間,謝佩君的渾身肌肉幾乎都被恐懼鎖死。
就在謝佩君竭力思考著最後的轉圜之法時,她察覺到了遠方問天門的方向傳來了自己的魔氣的細微波動。
——是她用法訣驅使的紅雀貿貿然闖入了黎清的洞府。
黎清的神情幾乎也是同時停滯了一下,被洞府中突然的變動吸引了注意力。
謝佩君咬破舌尖,抓住這一瞬間的空隙將自己的魂魄魔氣都從附身的女弟子身上抽了出去,在原地化作一團黑霧彌散開去。
這舉動簡直與自爆無異,即便真的逃離,也是重傷的下場。
等黎清確認過闖進自己洞府的只是一隻普通的鳥後,一招手便禁錮住了黑煙,但逐漸淡去的煙霧中顯然已經沒有了那魔修的魂魄。
他垂眸將魔氣從煙霧裡分離出來,施了一道繁複的追蹤法訣,卻半路中斷。
中斷並不代表著法訣失敗,而是恰巧說明瞭另外一件事情。
這人就藏在已封鎖入口的魔域之中。
黎清沒有再去追。
一來魔域太遠,二來此人重傷遁走,光是養傷就不知道要花多少年。
黎清雖然不知道未來是否會有更多的魔修喬裝打扮想要接近失憶的冬夏,但至少這一次的危機,他算是度過了。
……
冬夏見到一隻紅雀拍打翅膀進入自己房內時還有些好奇。
——這是她第一次在黎清的洞府內見到有小生靈闖入其中。
紅雀一點兒也不怕生人地飛到冬夏面前時,她才看見對方的兩隻爪子裡抓著一件金燦燦的東西。
冬夏歪頭看了看,試探地朝紅雀伸出了手。
紅雀兩隻爪子一鬆就把金燦燦扔到了她的手心裡。
原本不過雞蛋大小的面具在接觸到冬夏的瞬間便膨脹了數倍,她嚇了一跳,險些脫了手。
金燦燦變到有人臉大小之後,冬夏才發現這恰巧是張面具,只不過掉在她掌心裡時是背面向上的。
冬夏拿起面具,隨手地翻了過來。
看清面具模樣的瞬間,已經半個多月沒再出現的頭疼尖銳地席捲了冬夏的理智,將她站立的力氣都剝奪了一大半。
比上一次更多、更清晰的畫面轟然出現在她腦中,擲地有聲。
正好這一日頂替謝佩君來陪冬夏的女弟子來了,見到冬夏捂著頭搖搖晃晃險些跌倒在地的模樣,震驚地上前扶住了她:「冬夏,你怎麼了?」
「沒事,」冬夏細若蚊吟地道,「我想喝點水。」
女弟子趕忙應聲去桌上倒水,而冬夏則反手將面具塞到了自己身後的椅子底下,又撐著椅子勉強站了起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卻理所當然地照著直覺去做了。
女弟子端著水回過頭來,趕緊將冬夏扶著坐到椅子上,又將杯子遞給她,擔憂不已地摸了摸她的額頭:「聽說你體弱多病,祝師叔祖都來看過你兩回了……是不是上次被魔氣衝撞,身體受了什麼暗傷?仙尊呢?我去替你尋祝師叔祖來?」
冬夏輕輕地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地道:「老毛病,過一會兒就好了。」
女弟子哎了一聲,動作輕柔地擦去冬夏額際冷汗,有點手足無措:「我想起來了,剛剛又有魔修的氣息出現,仙尊應當是去追捕那人了,很快便會回來……啊!」
她恍然又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