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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法子的時候,覺得萬無一失,但等真正要實施時,才發現哪兒哪兒都是漏洞。
資本重利,手段層出不窮,再說了那些娛記也極有可能會拿著他的錄音去向長士娛樂要錢。
張藝窩在溫水裡,水的上層有絲絲涼意。
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相關部門了嗎?
還是說會輕輕放下。
老百姓的身份,到底還是太過於淺薄了些,不受重視。
他恍恍惚惚從水裡起來,呲溜一下。
「嘭。」熟悉的痛感來臨。
正是他前兩天剛剛好的地方。
這情形怎麼這麼熟悉,所以上次腳痛也跟那關州無關,是他自己晚上洗澡的時候不注意,撞上去了。
只是當時不痛,第二天才不知道觸發了哪個開關,痛得要死。
而現在他就痛得要死。
身上的浴泡泡滑溜溜的,張藝忍著痛開啟淋浴給這些泡泡沖走。
眼角熱熱的,或許是哭了吧。
等弄好自己,再把浴缸裡的水放出去,清洗浴缸後,出來時間已經到了半夜。
蹭著疼痛的腳忙碌這麼久,腦袋上的頭髮還濕漉漉的。
張藝便就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發呆。
熱熱的淚水一道道淌。
他把受傷的腳從拖鞋裡抽出來,大拇指旁邊的肉紅彤彤火辣辣的。
回去得給自己準備一些簡單的醫藥。
他上手抹開害得自己視線模糊的罪魁禍首,就這麼晾著腳,仰躺在沙發上。
是痛的,也是無助的。
餘光裡有一捲紙,他伸出手去把捲紙拿過來,學著電視劇裡的樣子,給腳上火辣辣疼痛的地方一圈一圈包起來。
白紙本柔軟,可接觸到那片面板,卻粗糲得不像話,好像直接從地上捧起來的砂石,使勁兒摁在他灼痛的面板上,然後用壓路的機器,來回碾壓。
張藝只好放輕呼吸,也放輕手上的動作。
眼眶兜不住淚水,滴滴答答砸在紙上。
腳掌大拇指被砸得痙攣。
他還是太普通,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會,給自己綁個腳都不行。
不像男人,氣定神閒,遊刃有餘。
少年撅著嘴,哼哼唧唧自己給自己包紮。
鬆鬆垮垮的捲紙耷拉在他的腳上。
「叮咚。」樓下門鈴響起。
張藝哭唧唧繼續。
「叮咚叮咚。」
「在嗎?張家弟弟。」與此同時男人的聲音響起。
張藝陡然回神:!
他忙不迭站起來,瘸著腿大喊:「在!」
邁出去的步子因為腳痛,還差點摔倒。
怕樓下的人久等,張藝先開了窗戶,樓下男人的身影被進門的屋頂擋住,他大叫:「哥你等等!我馬上來!」
男人聽見聲兒,走到邊緣探頭看到他後展顏一笑:「不急。」
他懷裡的苗苗跟著:喵嗚~
外面燈光五顏六色的,男人的臉是溫暖的。
張藝扶著一切能扶的東西,心臟撲通撲通一直跳。
他三步並作兩步,一瘸一拐朝著男人奔去。
不過樓上樓下的距離,張藝走了好幾分鐘才下來。
生怕男人等得著急,刺啦一下,門被他開啟。
「哥!」
宮衡霽臉上的笑容瞬變。
少年穿著寬鬆的睡衣,一隻腳抬著,不敢碰地,眼眶紅紅的,發尖還是濕的。
「怎麼了?」宮衡霽不由分說擠進別墅內。
張藝心底一跳,朝最近的一個攝像頭看去。
「放心,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