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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冬夏想了想,道,「什麼樣的?」
「你戴上應該會很適合的。」謝佩君笑著道,「等你明天看見了就知道。」
「好啊,」冬夏終於抬眼看她,「你怎麼好像平日裡都不修煉?修為已經很高了嗎?」
「低微無比,和仙尊是雲泥之別。」謝佩君謙遜地道。
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喀拉一聲,冬夏已經順利將九連環全數解開。
冬夏一眼也沒多看地將其放回桌上,疑惑地道:「是什麼讓你覺得自己要和黎清比?他不是仙域至尊、第一人嗎?」
謝佩君面上笑容散去,片刻後才柔聲道:「但世間是有人能和黎清……仙尊匹敵的。靈界分仙魔兩域,仙域有第一人,魔域當然也有。」
「是什麼人?」冬夏好奇道。
「沒人知道她的名字,冬夏。」謝佩君意有所指地說,「所有人都只喊她……『妖女』。」
冬夏恍惚了一瞬。
「冬夏。」黎清的聲音及時地打斷冬夏瞬間的走神。
冬夏眨了眨眼才回過神來,而她對面的謝佩君已經乾脆起身:「我自己出去就好,你同仙尊說話吧。」
謝佩君離開時沒有同黎清對視,只靦腆地別開了視線,朝他行了一禮:「見過仙尊。」
黎清沒有看她。
但當謝佩君緩緩離開仙尊洞府的時候,她清晰地聽見黎清的聲音被單獨傳到了她耳邊。
「不要多嘴。」黎清的話裡帶著警告。
謝佩君渾身一僵,頂著芒刺在背的威壓艱難地離開黎清一人獨佔的劍峰,直到重新回到楚靈的院中,那隨影逐形的逼視才漸漸散去。
謝佩君長舒了一口氣,抿唇掛起靦腆羞澀的笑容,朝面前的問天門女弟子笑了笑:「我沒事,剛從冬夏那裡回來……仙尊的威壓當真有些嚇人,我腿都軟了。」
「這確實……」女弟子同情地撫了撫謝佩君的肩膀,「那日有魔修混進來時,仙尊出手的氣勢也將我嚇得半死。但你要想,仙尊修為越高,對咱們仙域來說那越是好事,該害怕的是那些魔修。」
謝佩君面色蒼白地笑了一下:「對魔域來說,仙尊確實是……最大的威脅。」
「要不然,明天我去陪冬夏吧?」女弟子熱情又興致勃勃地提議,「我好久沒有見到冬夏了,還怪想念她的。」
謝佩君想了想,歉意地搖頭:「明天不行,後天吧,後天我應該去不了。」
黎清已經對她生出懷疑,明日冒死將面具送給冬夏之後,只怕是……不得不走了。
回到房中以後,謝佩君謹慎地在身邊佈下防止有人窺探自己的陣法,裡三層,外三層。
雖不能防住黎清……但黎清也不是個會偷窺女弟子房內情況的變態。
做足了保險之後,謝佩君才從衣領內抽出一條細繩來,上頭掛著一塊墨色的儲物玉佩。
她的手指在玉佩上輕輕一抹,邊取出了一張精美的面具來。
面具做工華麗,大小正好能遮住女子的大半張臉,金黑的配色裡摻了一點猩紅,頓時整張面具都被點綴得妖冶起來。
但凡是靈界中稍微見過些世面的人,都能一眼認出這是誰的面具。
魔門妖女現世時,從未摘下這張金色的面具過。
當然,面具真品早在仙魔大戰的最後被打碎破壞,謝佩君手中的不過是一件在外形上有九成形似的仿品。
黎清的洞府內禁制重重,若是不觸犯他所制定的規則也就罷了,可但凡在其內提到任何黎清所不允許的詞、取出黎清所禁止的物品,那下場……會相當悽慘。
謝佩君借著見冬夏的機會幾次探查黎清的洞府,多少摸出了些規律來。
無論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