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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一摸後背,高定西裝濕了一大片,已經不能穿了。
傅斯容瞧見顏山嵐的小動作,笑了笑,說:「我再換一件就行,下次記得把頭髮擦乾。」
傅斯容拿了新的西裝外套,沒有急著去公司。
他交代了管家一些事情,叫上花匠,在花園裡走了一圈。
說是花園,其實就是個佔地面積不小的草坪罷了。
傅家的花園曾經也種滿了花木,但傅老爺子和妻子移居南方的時候挖走了大部分,還帶走了兩個花匠。
傅斯容記得,自己當時站在全是窟窿的草坪上和他父親吵架,他罵父親龜毛,連盆花都不給他留,傅顯翻出他五歲澆死仙人掌的黑歷史數落他。
最後花園裡的花還是被搬完了,但傅顯留了一個花匠,叮囑他好好照顧溫室花房裡的玫瑰。
傅斯容繞路去了溫室花房,隔著雕花玻璃,他看到了五顏六色的色團。
溫室的玫瑰開了。
傅老爺子在溫室花房種了很多玫瑰,枝蔓爬滿了花架,每年春天的時候都會開花。
他捨不得把養了十幾年的玫瑰連根拔起,只剪了幾枝藤蔓,帶著妻子和打包好的名貴花卉去了南方,丟下單身的兒子守著偌大的集團和花園。
隨著父母的移居,傅家原本花繁葉茂的花園只剩下放眼無際的草坪,沒有名貴的花草,只有春天零星盛開的不知名野花。
而那個花費巨資修建的玻璃花房也被主人忘卻了多年,除了花匠無人在意。
玫瑰花開了又凋謝,往復六年終於迎來了新的主人。
等不到老闆的柯燁在花園裡繞了一大圈,終於找到了站在花房門前出身的傅斯容。
柯燁朝花房走去,他沒有刻意放輕腳步,但傅斯容全然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
「傅先生。」柯燁在傅斯容身後半米處站定。
傅斯容回過頭,看見了被自己扔去歐洲公幹數月的私人助理,「回來了。」
柯燁正要匯報工作,又聽老闆問了句:「我讓你買的東西呢?」
老闆只想著討好老婆,社畜的辛苦無人在意,柯燁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原狀。
「在這。」他把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您真的結婚了?」
「嗯。」傅斯容掃了眼拍賣會的證書,拆著包裝隨口道:「辛苦了。」
花紋繁雜的牛皮紙只包了一個素麵的首飾盒和橢圓體。
傅斯容把橢圓體塞進口袋,開啟首飾盒,看到了他要的東西——一對婚戒。
他捏起戒指,舉過頭頂,鑲嵌在正中央的金色藍寶石和排列在外圍的小鑽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很隆重貴氣的設計,一般人很難撐起來,但傅斯容知道顏山嵐肯定能駕馭住。
他想起還在跟自己鬧彆扭的顏山嵐,猶自笑了一下。
oga鬧彆扭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情,他很喜歡。
第15章 不稱職
顏山嵐推開臥室的門,之前被傅斯容叫去拿吹風機的女傭站在房間裡,朝他微微鞠了個躬,「夫人。」
管家正在收拾房間,顏山嵐坐到書桌前的軟椅上,把潮濕的外套脫下,向拿著吹風機的女傭伸出了手,「給我吧。」
年輕的女傭遲疑著,沖顏山嵐搖了搖頭,說:「先生交代過,讓我幫您吹頭髮。」
顏山嵐伸出的手微微勾起,想起傅斯容臨走前的叮囑,無奈地收回手,任女傭擺弄自己的頭髮。
他常年遊走在各個時裝秀和攝影棚的後臺,做過的妝發造型數不勝數,對幫忙吹頭髮這件事早就習以為常。
女傭把顏山嵐的頭髮攏在手裡,小心地分成幾股,慢慢用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