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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大口地喘息,似乎這樣便能減輕些許的痛苦。然而事實上,沒有半點用處。
“啐!”守獄人鄙夷地吐了口唾沫,“瘋子!大半夜的嚎什麼嚎?可別吵著大爺我睡覺!”說完,還猶不解氣地踢了藍爾斯一腳,聽到少年發出痛苦的呻吟,才滿意地離去。連地牢的門也沒鎖。是啊,誰敢逃出臨淵,誰又能活著逃出臨淵?臨淵是依著懸崖而建的,沒有人逃得掉!
“你怎麼樣?”猶豫了很久,旁邊一個瘦弱的少年緩緩靠近藍爾斯,小心翼翼地問。
“……”藍爾斯疼得說不上話,只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的確是一個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孩子,棕黃色的頭髮雖比不上藍爾斯那般金得純粹,配上少年美麗柔弱的五官和眼底的純真,卻是比藍爾斯還要奪目的多。
“你不該招惹守獄人的。”少年輕輕在藍爾斯傷口上吹氣,聽說那樣可以止痛。
藍爾斯依舊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叫翼,羽翼的翼,媽媽說希望我以後可以在天上飛翔,自由自在的,就像鳥兒一樣,對,就是鳥!你呢,你叫什麼?”
“藍……”藍爾斯剛想說話,就從心肺處傳來一陣劇痛,像是有誰拿了根針刻意地在他的肺部戳窟窿,冷汗不斷從額頭浸出。
“算了,你不要說話了。”翼趕緊制止住了他,天知道他若是再多說一個字,會不會就這麼死掉,“我就叫你藍好了。”
藍爾斯想將身邊那隻名叫翼的煩人的蒼蠅趕走,奈何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再等一會兒,等天完全暗下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過了幾個鐘頭,或者只有幾分鐘,藍爾斯一直緊繃著神經,儘可能的恢復著體力。偏頭看向窗外,天氣不錯,一團團烏雲密密地遮住了皎月,洩不出一絲光華,果然是個好天氣啊!
藍爾斯已經觀察了那個守獄人三天了,確切地說,他無時不刻都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像是動物的本能般,他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將自己所受的傷害降到最低。所以,他絕不會主動去招惹那個守獄人,除非,他有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據他這幾日的觀察,那個守獄人一旦心情不好便會找隔壁的重囚犯發/洩,而對於他們這些祭品卻是不敢亂動的。守獄人不會離開太久,一般在半個小時左右,不過,已經足夠了。
聽到從隔壁傳來的哀鳴和漸漸有加大趨勢的呻/吟,藍爾斯微微一笑,他知道他猜對了,計劃,成功了一半。
稍稍活動了下手腳,然後,在周圍人驚訝呆愣的目光中,一口氣跑到地牢門口,用力推開虛掩著的鐵門,憑著記憶朝出口狂奔。藍爾斯之所以敢冒險逃跑也就是仗著自己記憶力過人這一點,否則,他可沒把握出得了這個像迷宮般的監獄。
不過,即使出得了監獄,也逃不出臨淵險峻的地勢。這一點藍爾斯顯然很清楚,但他還是那麼做了。他不甘於命運,他想要掙扎,即便,是以最慘烈的結局收場。
其實,有一條路可以離開臨淵,唯一的一條,雖然守衛很森嚴,不過,也許有漏洞也說不定。這只是一種僥倖心理,而且,被捉住的話,絕對會更慘。
“藍……藍……”
藍爾斯本不想回頭,更不想停下,卻還是不受控制地止住了步伐,只因為他聽出那個在背後互換自己的少年是翼,只因為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個……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
“……”藍爾斯說不出話,喉嚨處似有火在燒,乾澀得發不出聲音。
“我……我是跟……跟著你跑出來的……”翼氣喘吁吁地說,轉而一臉憤恨,“那些人太可惡了,明明大家都是祭品這般處境……卻還要出賣朋友,你剛走,他們就跑去告密了……一群傻子,這麼好的機會,自己不跑不說,還要連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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