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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回到了他眼前，「等一下。」

嗓子和眼睛都有點幹，眼睛是因為長時間沒眨眼，嗓子就不知道了……俞年用腿夾著礦泉水擰開了瓶蓋，大口喝了小半瓶，嗓子沒那麼幹了，他說，「你回家吃飯嗎？」

他眼睛還看著校門口，連剛才喝水的時候都是，眼神沒離開一分一毫。

對面靜默了幾秒，小聲的遲疑說道：「我們……在火車上也沒吃晚飯啊。」

「俞年，你怎麼了啊？」

車開走了，俞年又喝了幾口，他收回視線，臉又隱藏在了陰影裡，看不見表情，「沒有。」

按照他以前的脾氣，是絕對要二話不說掛電話的，很煩，很煩，這個時候他特別煩，但聽到宋柳溫柔的聲音時，他忍住了，不，應該說是捨不得。

之前就說過他無法對溫軟的人兇，其實他更無法拒絕的是溫柔無害的聲音。

他很冷，這聲音能給他擁抱。

「要是哪裡不舒服，去吃點東西吧，吃東西能讓人感到被治癒。」

俞年聽著，放鬆了拳頭，靠回椅背上，他垂著眼睛，輕聲說道：「你說，父母的錯能給孩子帶來多大的傷害。」

像自言自語一樣。

他看向窗外，覺得燈光十分刺眼。

能帶來多大的傷害？不知道，因為他無法衡量。

第12章

宋柳捂著心口躺在床上，她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腦子裡全是俞年的那句話、那句話的聲音，很脆弱，像受了極大極大的委屈。

她彷彿還能感覺到那一瞬間她的心悸，就很疼，有點窒息。很奇怪，明明俞年只說了那一句話，其他的什麼也沒說，她更是什麼都不知道，可還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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