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家守宮砂是日拋的啊(第1/2 頁)
第九章 你家守宮砂是日拋的啊
夜晚,月璃府的新婚喜房之中,原本應該是熱鬧至極的場面卻因為陳小千下令從簡而顯得清冷不少。
韓爍正坐妝臺前,面無表情地聽喜婆訓導,而一旁站立的白芨臉色難看早已難看至極。
喜婆看著韓爍,一板一眼的訓誡道:“……不順父母者出、膝下無女者出、不安於室者出、兇悍妒忌者出……”
比起白芨那樣難看的臉色,韓爍反倒是顯得和顏悅色,還不等喜婆的話說完,便自動補充道:“身患惡疾者出、搬弄是非者出、不合規矩者出,這七條是花垣男子七出之罪, 韓某已經背過了。 ”
“看來韓少君在到花垣城之前就已經做足了功夫了……”說完這句話,喜婆又拿出一方面巾遞給韓爍。
見狀,白芨不解的問道:“這是幹什麼?”
韓爍毫不在意,直接將面巾戴在臉上,淡淡的說道:“這是花垣城習俗,新婚時誰將男子的面巾摘下,男子就要追隨於誰,易主,視為不貞。這一條,韓某也可以照做。”
白芨大怒,瞪著喜婆道:“荒唐!你們花垣城怎麼如此約束男子?”
喜婆輕哼一聲,輕蔑的說道:“女人在你們玄虎城什麼地位,男人在我們花垣城就是什麼地位。”
“你!”
韓爍咳了一聲,開口說道:“白芨,入鄉隨俗。”
聽到韓爍的話,白芨這才不出聲了,喜婆又將韓爍的衣袖擼起,露出前臂,侍女端著一罐紅色膏體上前。
喜婆用毛筆沾了紅色膏體,正要往韓爍身上塗抹。
韓爍依然一臉隨和,雲淡風輕的問道:“這又是何物?”
喜婆一本正經的說道:“守宮砂。 ”
白芨大驚,還未發怒,身旁的韓爍就已經率先起身。
韓爍早已忍耐到了極限,現在忍無可忍,震怒地一把扯下了面巾,聲音冰冷到極致,“放肆!我與三公主成婚,是想借這門親事緩和玄虎花垣兩城的關係, 什麼夫德、面巾,韓某都一再忍讓,爾等卻步步緊逼,簡直——咳咳……”
韓爍動怒,還未說完話,捂著胸口真咳了起來。
“欺人太甚! ”
就在這時,陳小千領著梓銳闖了進來,直接怒吼一聲,梓銳一副阻攔不及的樣子。
見狀,喜婆趕緊伺候韓爍戴上面巾。
陳小千掃視了一圈喜房之中的情景,輕哼一聲,滿臉吊兒郎當的說道:“我就不懂這邏輯!這會兒點什麼守宮砂,你現在點了,一會兒洞了房還能剩下嗎?你們家守宮砂是日拋的啊! ”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一場婚禮而已,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
到頭來還要她勞心勞力一樣一樣的去推脫!
喜婆是知道她們這位三公主的脾氣的,見三公主有些發怒,害怕她發飆,急忙就想著撤離。
喜婆連忙說道:“是是是,三公主說的是,小的這就告退。”
說完,喜婆和侍女們就急忙離開了。
而等到那烏泱泱一屋子的人走了之後,陳小千才算是回過神來,打量著房內的韓爍和他的侍從白芨。
白芨還在因剛才的事生氣,發現陳小千正看著自己,白芨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離開,於是便擔心地看向韓爍。
韓爍點點頭示意他安心,梓銳上前拉著依依不捨的白芨離開了喜房。
僅僅只是過了片刻的時間,喜房之中就只剩下了韓爍和陳小千兩個人,氣氛就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陳小千隨意的坐下,手中搖晃著酒壺,看著韓爍。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陳小千才有些糾結的說道:“韓少君,我們是走個過場,還是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