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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兒道:“是哪些惡徒呢?”
白玉梅道:“福兒,目下我是不能告訴你的。”
揮一揮手,接道:“天已微明,你可以走了。”
福兒向懷中摸出一個錫箔小包,道:“這裡有兩粒藥丸,請夫人立刻給凌姑娘吞服一粒,三日後再給她吞服一粒。”
白玉梅接在手中,接道:“這藥丸有何用處?”
福兒道:“中了亂神散毒性的人,必須每隔三日吞服一粒,才能保命。”
嘆息一聲,接道:“這兩粒藥丸也只能保住六天,不知道六天之後該怎麼辦?”
白玉梅喃喃道:“六日之後,只怕武林已太平無事了。”
福兒道:“縱然如此,凌姑娘仍難免……”
白玉梅接道:“各有禍福,你也不必如此為凌姑娘煩憂,快些走吧!”
福兒一愕道:“晚輩去了。”
白玉梅再三叮嚀,道:“福兒,切記休向南江提起你曾到此來過。”
福兒道:“晚輩記住了。”
話聲未落,人已出了大廳。
無須旁人為他開門,幾個起落,人已越牆而出,落在街心。
此刻長街之上,雖然仍是無一個行人,而天色卻已大亮了。
福兒定定神,邁開大步向鼓樓前行來。不久,就看見了高升店油紙風燈。
福兒正待前去拍門,驀見一個人影如疾矢般自南面撲來。
福兒眼尖,一看那身灰衣,就知來者是冷老魔的爪牙,何況來人又是從南觀七柳齋的方向撲來,因而福兒更加肯定。
為免節外生枝,福兒也來不及上前拍門,小腿一彈,就越牆進入了“高升店”。
旅店中悄然無聲,客人未起身,店家想必也還在甜夢未醒。
福兒不禁暗暗發證,柳南江住在哪間客房呢?總不能逐一拍門查問呀?
就在他一怔神之間,驀見一個壯大漢越牆而入落在他的身邊。
就是方才在長街上所見的疾棄之人!福兒料得不錯,果然是冷老魔手下的一名武士。
福兒心頭未免暗暗感到吃驚,表面上卻力持鎮定地低喝道:“你來作甚?”
那武士低聲道:“老主人特訟屬下前來傳令,要小爺立刻回七柳齋。”
福兒心頭如風車般一車,走近一步,道:“你待怎講?”
那武士道:“老主人要小爺立即回去。想必是拿錯了藥丸。”
那最後一句,分明是要挾之言。
福兒暗中思忖!想必凌菲逃走,香料被竊有人被殺之事也已被冷老魔所察,因而懷疑到自已的頭上,想要迫截回去加以盤詰。
在他沉思之間,那武士又低聲道:“藥丸拿錯,關係小爺性命,請快回轉。”
福兒唔了一聲,又點了點頭,然而他那小小手指卻飛快地點向那武士的璇璣大穴。
那武士連哼都不曾發出,就摔倒在地上,剎時氣斷殞命。
福兒冷眼一掃,院中並無人跡,於是又小掌連揮,將積雪掃開一個大坑,將那武士的屍首踢入坑中,再用積雪蓋上。
如依照冷如霜之命,重回七柳齋中,無異再投虎穴,難卜命運,悍然拒絕,來日又難回。
是以福兒才決定殺那武士滅口。
福兒自信那個被他點了死穴的男女絕無一人能在死裡逃生,如是冷如霜就未必會肯定是他救走凌菲,殺死那五名歹徒之人。
福兒如此並非畏懼冷如霜,而是想保持他與冷如霜之間的微妙情勢,來日或有需要重返魔窟,可加以利用。
埋藏那武士的屍首之後,福兒拍拍手,又撣了一撣長袍上的泥土,正待轉身,驀聽一個尖細的聲音,道:“殺人還要滅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