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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江不待凌菲說完,目光如冷芒地一掃,道:“茶內施藥,已屬末流之技,翻箱倒夾,跡近官小所為。二位儀表出眾,必是身出名門,何以……”
淩氏兄弟相繼一聲驚呼,齊聲道:“翻箱倒夾?不曾啊!”
柳南江星目一翻,道:“二位怎敢保證你們那位膿包屬下不會如此去做?”
凌長風斷然搖頭,道:“大板牙不會膽大妄為,在下對屬下一向管束甚嚴。”
柳南江劍後微皺,道:“大板牙來‘倚水閣’旅店臥底多久了?”
凌長風道:“七月中,就已進入‘倚水閣’旅店。”
柳南江沉吟一陣,面上突顯駭色,騰身向旅店疾奔而去。
凌長風與凌菲相顧一瞥,緊步相隨。
秋午涼爽,旅棧中人多已午眠,店主人也伏在櫃上打盹,店中靜得出奇。
柳南江躡足登樓,進入房中,凌家二兄弟也相繼進入。
凌菲走在最後,掩上房門,蹙眉問道:“柳兄是否發現有何不對?”
柳南江食指豎在嘴唇間,輕噓一聲,道:“輕聲!二位快看看,此人可是你們的屬下?”
凌長風將榻上昏臥之人翻轉,一看之下,險些訝然出聲。因為這個喬裝店家工人,根本就不是大板牙。
從對方的神色中,柳南江就已知道結果了。仍免不了問道:“不是吧?”
凌長風連連搖搖頭不語。
柳南江道:“你們那位大板牙,前些日子我見過,這廝裝得像極。可能是方才那盞熱茶潑在臉上,將易容藥水衝化,才露出了本來面目。”
凌菲走到榻前,道:“將他弄醒來,拷問一番。”
柳南江搖搖頭,道:“不必費手腳,這廝已死了。”
凌菲一觸那廝鼻息,果然早已氣絕。不禁面上一訕,同時,心中對柳南江銳利的目光大加讚佩。
凌長風撥開死者眼皮檢視一陣,喃喃道:“心脈震斷而死。”
凌菲介面道:“想是殺人滅口。”
柳南江點了點頭,道:“在下方才施手法點了這廝的昏、啞二穴。這廝同夥唯恐搬動惹眼,只有殺人滅口了。”
凌菲問道:“柳兄看得出來下手之人用的是何種手法嗎?”
柳南江微一沉吟,道:“心脈震斷,卻口不流血,目不吐睛,但手法奇特,而且功力卓絕。依在下看……”
一語未盡,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有人喝道:“好一個識貨的行家!”
隨聲房門微微一閃。
三人本能地突然分開,鼎足而立,蓄勢以待。
那房門微微一閃後再無動靜。凌家兄弟不耐久待,就要衝出。柳南江揮手示意不宜蠢動,就藉揮手之勢虛空一抓,房門霍地盪開。
房門外空無一人。
凌菲手腕微抬,向走道上揮出一掌,人也順勢縱出,柳南江同凌長風也緊步相隨。
長廊上也是空無人影。
三人復又聯袂縱下店堂,奔出店外,也未發現敵蹤。
這時,柳南江忽然失笑道:“我們今天被人耍了。”
凌菲忙問道:“柳兄這話何意?”
柳南江道:“在下自信尚未聾耳到瞽目程度,而人到門外,卻毫未察覺,二位知道是何緣故嗎?”
凌家兄弟相互一視,連搖頭,道:“不解其故。”
柳南江微微一笑,道:“不速之客系從水上而來。”
凌家兄弟同聲一呼,他們竟然忘記柳南江那間上房是倚水而建的。
柳南江又道:“既然從水上來,自然從水上去,我們追錯了方向。”
凌家兄弟雙雙一聳肩頭,作了一個莫可奈何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