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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的話恕我不能認同。我的路一直是靠我自己走出來的,過去,現在,未來都如此。」他神情冷峻,「過去拜黃老所賜,走了一些彎路,最難的時候我都挨過來了,未來又何懼之有?」
「回頭是岸。「對於這個說法他不屑一笑:「我為什麼要回頭呢?我自己就是岸啊。畢竟,黃老也知道,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誰都能踩一腳的那個尹光年了。」
他不顧黃徵德漸漸黑沉的臉色,繼續不急不緩地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比較適合黃老這樣的人,我自問不過是想先立業再成家的普通人罷了,到了年紀,找個情投意合的女人結婚過日子,過去那個女人是伊藍,現在這個女人換成了梁暖,伊藍在地下多年,見我有今天,想必也會祝福我。」他態度恭敬的,眼神卻是冷的,「未來岳父還在醫院,恕我先失陪了。」
「好你個倒打一耙的臭小子,你和梁起風的女兒在一起,還和我對著幹,你對得起我死去的女兒嗎?」黃徵德咄咄逼人質問。
尹光年坦然面對他憤怒的目光,態度不卑不亢:「伊藍在我心裡一直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倘若她知道,她的父親拿她的死要挾了我整整四年,她在地下想必也是心痛難安。到此為止吧,黃老,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經做到了,現在該你履行承諾了,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我不能保證以後會再做出什麼。」
他輕輕笑了一下,那絲沒什麼人情味的冷笑讓黃徵德心驚肉跳了一下:「你不是一直當我是一匹能咬人的狼嗎?我已經向梁起風證明瞭我是,接下來要不要輪到你自己……」他頓了一下,「就在你一念之差了。」
他與黃徵德擦肩而過,進去包廂和前輩告辭,黃徵德氣到臉上的橫肉顫抖,卻又無奈於滿身怒氣卻無法發作。如他所說,今時今日他黃徵德確實已經拿他沒有辦法,這個當初他一腳都未能踩死的年輕人,已經羽翼豐滿,如今那個輕易就能被踩出內傷的是他黃徵德。
老傢伙心裡隱生後悔,怪自己當初鼠目寸光,沒有看出大女兒執意要嫁的窮小子是一頭兇狠的狼,他本可以示弱,靠伊藍的死拿捏他,一生都為他所用,可當年的強力打壓加上如今對於他對梁家父女的所作所為,已經消耗完這小子所有的愧疚心,現在尹光年的心已經完全被梁家父女拉走,就算礙於伊藍他不會對他黃家下手,可是把他當棋子一般想要再讓他出力,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想到公司岌岌可危的業績,黃徵德眉頭緊鎖。
他望著窗外,想到垂死之中的梁起風,心裡長嘆一聲,看來他還是輸了,他黃徵德看似是贏家,可笑到最後的居然還是梁起風。
論眼光長遠,他遠遠不如這個一輩子的老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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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醫院。
下了計程車,梁暖一路哭著跑進醫院, 在向上的電梯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電梯裡其他人用各種眼光打量她,見她髮絲凌亂, 甚至穿著休閒家居服就出來了, 一看就是突然得知很不好的訊息, 承受不了打擊哭到控制不住情緒。
醫院這種地方,每天都在上演著各種這樣的生離死別,這種悲痛無人能倖免,每個人一生都要經歷, 只不過是早晚的區別。
有個銀髮老太太看不下去, 見她哭得滿臉淚,好心遞過來一張紙巾:「小姑娘, 擦擦眼淚, 遇到什麼事都要堅強點。」
梁暖已經哭到說不出話來,囫圇點點頭表示感謝,見電梯到了18層, 大哭著跑了出去。錢卓青已經在病房外等她, 梁暖遠遠見到他,想到她深愛的爸爸就躺在他身後的病房裡,死神要帶走他,她要永遠失去他了, 深怕自己的哭聲驚擾到他爸, 她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眼淚已經決堤。
錢卓青扭頭見梁暖捂著雙手泣不成聲的樣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