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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間,徐徐抬眸,那眼底,凜然不惑,已有天下。
談辛之笑意隱現,面上柔的似能融化一切冰雪,一派心悅,一派感慨:「有女當如是。」
室內燭光晃得耀眼,燒的熱烈,卻不及二人間絲絲情動。饒是紗帳飄搖曳曳,被照出滿目的紅,亦敵不過他眼中的炙。
與之對視,鳳兮仿若深陷其中,再難挪動半分,亦甘願沉淪其中。緋紅錦緞內衫服帖在身此時顯得分外單薄,隨著他緩緩滑動於肩頸的手似要燒著——突聞「嘶」的一聲,內衫上脆弱的裙帶被一扯斷了,孤零零飄曳於地。
鳳兮驚喘一聲遂立刻咬唇,不敢置信的望著地上的殘帶,腦中「嘶啦」一聲如促然點起的火苗,她不由自主的雙手覆在領口,眸中微光搖搖蕩蕩,如小石投湖般漣漪片片,直落入他眼底。
談辛之健臂一摟,兩人直撲於床,唇密密實實的壓下,深深輾轉啃食。
不過須臾她已衣不遮體,披散一身的烏髮被他以指尖緩慢挑至一旁,那手又以磨人心智的速度深入小衣下輕撫每寸肌膚,所到之處均如點起的烈火,燙貼其上,灼的撩人,灼的心焦。
「兮兮……」沙啞的聲迴蕩在耳際,低低沉沉令她不知所措。
從未有人如此喚她,她總以為情人之間不過爾爾,就算溫雅如奚雲啟,亦不過膩膩糾纏,卻不想有人如此掠奪,將瘋癲、狂熱灌輸於她,纏綿如斯,似要將她一同拉入不知名的巖漿,通體焚燒。
隨著他的動作,細喘頻頻,再難壓抑,幾聲呻吟不由的發出,鳳兮霎時羞紅了面頰,忙側首一旁。瞬間,麻而燙的吻落於頸間,落於光 裸的胸前,落於腰側,後又將她沉悶的喘息,驚呼吞嚥入腹,徒留她微閉的眼中同樣炙熱燃燒的欲。
香掩芙蓉帳,燭輝綿繡幃。
夜過了半,鳳兮幽幽轉醒,側躺於軟榻上難以翻身,全因腰間緊箍的手臂。那理所應當的佔有,仿若他於她的一切都屬天經地義,如此霸道。心下不由泛出甜意,趟入心底,淡淡的香徐徐劃開,甜意竟越顯濃鬱,她忽然想起自己早已無家,這副緊靠的胸膛便是她一生一世的依靠,
鳳兮抿嘴一笑,不由得輕嘆一聲,身後的男人立時察覺,腰間手臂一轉,她便翻身而過面對面的直貼而上,曖曖帳內,灼熱的體溫立刻將她的冷靜融化,那眸光竟如續了火光般,照的她心慌。
談辛之以鼻尖輕點她的,那聲更沙啞的不可思議:「睡不著?」
「恩,在想事。」她淡淡一笑,不等他問便繼續道:「在想如果以後死了,身邊會不會有人陪伴;在想這般好光景能留幾日;在想那些惡人何時才會承受因果迴圈;也在想那夜你為何要那樣對我……」前幾句鳳兮所說尚有些煞風景,後一句卻再掀旖旎。
談辛之逐漸收緊懷抱,微嘆一聲才道:「看來有些事你該知道,也是時候了。」
鳳兮一愣,不想他接下的話猶如驚濤駭浪般令人難以置信。
幾月前,南雲王與丞相聯姻之意早定,卻苦於一面安撫鳳兮之心,一面早早私下週旋於東宮滎。那時的鳳兮先是護國公之女,後亦被懷疑是手握「虎符」之人,南雲王定不會掉以輕心。且東宮滎執意要坐那正妃位,卻礙於鳳兮這顆絆腳石苦惱數日,遂求助於其父。
丞相幾番思量正妃位將來便有可能為後,便向南雲王獻上一計:「如若景氏被辱於宮房內,且暴徒當場被擒獲……如此不貞不潔之身豈可立為正妃,他日做個妾也就罷了,王爺不但可安撫滎兒,亦可趁景氏哀傷自慚之時多多寬慰,終二美均可得。」
南雲王心生一動,卻尚有遲疑,又聽丞相道:「自然,這被辱一事不過演戲,隨便差個侍衛去,關鍵時刻再沖入阻止,景氏名譽受損亦不必清白盡毀。」
終,南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