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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心底驀地一顫，差點拿不住電話，一回過神來趕緊把事情解釋清楚，最後說：&ldo;所以，這位小姐現在看起來不太……安全。&rdo;

其實她想說不太正常。

顧文瀾眉峰皺起，片刻後應道：&ldo;我現在過去。&rdo;

……

溪言在餐桌上趴了很長一段時間，具體時間她自己不清楚，直到她感覺自己稍微清醒了一點，扶著桌沿就要站起來，一起身還是晃了一下。

唔……

這酒，似乎有點猛。

她扶著桌子定了定神，拿著手提包慢慢朝餐廳門口走去。

那女孩見她晃晃顛顛地要走，趕緊上前扶住她，&ldo;小姐……&rdo;

溪言看過去，淺淺一笑，&ldo;不不，我是老師，同學，交作業麼？&rdo;

女孩：&ldo;……&rdo;

她將服務員往旁邊輕輕一掀，哼唧哼唧地繼續往前走，那步法亂中有序，看似無章卻又目標明確，登登登就往餐廳門口去。

只是人剛到門口，就又被那服務員抓住了，&ldo;小姐……&rdo;

&ldo;我是老師。&rdo;

&ldo;好的老師。&rdo;

溪言臉頰紅撲撲，微笑道：&ldo;你是哪個班的？大晚上的在這兒幹嘛呢？作業做了麼？中國古代四大發明分別是什麼？請闡述一下，法蘭西第一帝國建立到20世紀20年代，英法關係的變化及其原因……&rdo;

服務員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深吸一口氣，說：&ldo;這位老師，請、請你不用為難我，我已經聯絡了顧先生，他很快就過來了。&rdo;

&ldo;顧先生？&rdo;溪言思索一陣，問：&ldo;他是幾年級？&rdo;

&ldo;……&rdo;

顧文瀾一過來，就看見她抓著人女孩追問：&ldo;顧先生讀幾年級？他的作業做完了麼？不做作業就得罰寫1000字檢討！&rdo;

女孩敷衍，&ldo;待會兒你親自問他。&rdo;

她輕哼一聲，忽然發難：&ldo;是不是那混蛋顧文瀾！&rdo;

女孩點頭如搗蒜，趕緊附和，&ldo;是他是他，就是他。&rdo;

那混蛋：&ldo;……&rdo;

喊他的名字喊得還挺順嘴。

顧文瀾兩步走到她身後，把她扶了過來，先跟對面的女孩說了謝謝，又低聲問了身前的人，&ldo;你對我有什麼意見？&rdo;

服務員見他來了，大鬆一口氣，趕緊溜。

溪言感覺握住自己手臂的那隻掌心乾燥又溫暖，她顛著高跟鞋轉過去，見到那張臉忽然笑起來，&ldo;是你啊，&rdo;笑完又一臉認真，&ldo;你怎麼來了？&rdo;

顧文瀾沒法，只好摟住她的腰，帶著她下石階，&ldo;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兒？&rdo;

溪言跟著他走，但注意力全在他臉上，又穿不慣高跟鞋，走路尚且踉踉蹌蹌，下石階時，直接給崴了一腳，只悶哼一聲，醉了酒連痛覺都給麻痺了。

顧文瀾一時沒察覺，帶著她往泊車位走，把她塞進車裡繫好安全帶，自己再繞到駕駛座，過程中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一直到他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