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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在哄人。&rdo;

顧文瀾又是笑，&ldo;我最近說什麼你都覺得我在哄你。&rdo;

她拾起筷子又給他夾菜，&ldo;那晚你對我說的那些話……&rdo;

&ldo;哪些話？&rdo;他嘴裡有飯，含糊不清，&ldo;哪晚？&rdo;

&ldo;你故弄玄虛跟我表白的那晚。&rdo;

&ldo;我哪有故弄玄虛……&rdo;沒聽見她吭聲，他只好問：&ldo;怎麼？&rdo;

溪言咬著筷子琢磨了一下，說：&ldo;那些話，你以前跟多少個小姑娘說過？&rdo;

顧文瀾擱下筷子，很是認真，&ldo;那些話，我就對你一個小姑娘說過。&rdo;

&ldo;那你哄其他小姑娘的時候，說了什麼？&rdo;

&ldo;我就只哄過你一個。&rdo;

&ldo;我不信。&rdo;

&ldo;……&rdo;

顧文瀾瞪著兩隻眼睛，久久無言。

她平靜和他對視半晌，最後沒忍住笑出聲。

顧文瀾知道她懷孕以來思慮頗多，所以由始至終耐心地和她說話，但他忽然意識到‐‐&ldo;你這是挖了坑逼著我跳。&rdo;

&ldo;你不是挺住了操守沒跳麼？&rdo;

&ldo;因為我於心無愧，坦蕩正直。&rdo;

顧文瀾一早要起來去醫院，溪言也跟著起得早，他把昨晚的湯熱了一碗，盯著她喝下，然後才放心出門。

朱木蘭從房間裡出來，正好看見他出門的背影，忍不住感慨：&ldo;這女婿是真好，自己分身乏術了還是為了你來回奔波，你得對人好點。&rdo;

溪言說：&ldo;我對他挺好的。&rdo;

接下來兩周，顧文瀾就只來過一趟，睡了一晚。

朱木蘭具體感受過女婿的忙碌之後，心裡面不免擔憂，&ldo;你說他這麼個忙法，會不會累壞身體？你別看他現在年輕，如今養生都是要趁早的。&rdo;

溪言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聞言只懶懶應道：&ldo;他一直這樣，沒事的。&rdo;

朱木蘭看著她，&ldo;你怎麼老對人家這麼不上心啊？唉我們小顧怎麼攤上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你看看人家那條件，再看看你！&rdo;

溪言：&ldo;……媽，我對他真的挺好的，不信等他下次來了，你問問他。&rdo;

&ldo;我問？他敢說你不好麼？&rdo;

&ldo;……&rdo;

這晚，顧文瀾終於來了，仍然是接近10點鐘，朱木蘭和老李默契地回了房間去，騰出空間給小倆口獨處，李溪宇一早回屋看書去了。

溪言把碗筷給他擱面前，一聲不吭就要回房。

顧文瀾見她表情淡淡，拉住了她，&ldo;我又怎麼了？&rdo;他原本想問的是&ldo;你又怎麼了&rdo;，但怕更惹得老婆不快，所以換了主語。

&ldo;你很好。&rdo;她說。

&ldo;……我覺得我應該有點問題，&rdo;顧文瀾小心應對：&ldo;要不你提點一二？&rdo;

最近顧文瀾的態度堪稱如履薄冰，看得她有點不忍心，她坐下來說：&ldo;沒什麼，就是忽然鬱悶了，和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