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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微說：&ldo;我還以為你們真不來了呢。&rdo;

溪言擇著菜，&ldo;奶奶打電話給他了，說兩句他就來了。&rdo;

&ldo;還是奶奶管用，&rdo;顧雲微這話依然是無心之言，她說完接著道：&ldo;嫂子，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rdo;

&ldo;嗯？&rdo;溪言抬頭看她，&ldo;沒有。&rdo;

&ldo;你幫著勸我哥的時候，他是不是特別不樂意？&rdo;顧雲微揪著手裡的菜葉。

&ldo;雲微，&rdo;溪言抿著唇稍微一思忖，說：&ldo;我不想勉強你哥做他不願意的事，所以其實我並沒有怎麼勸他。&rdo;

顧雲微愣了一下。

溪言說：&ldo;他不願意來，但你可以去看他的。&rdo;

顧雲微忽地一笑，&ldo;那倒是，不過嫂子，你對我哥是不是太好了？你把他慣壞了可怎麼辦？&rdo;

溪言笑了笑，&ldo;沒有，我那是恩威並施。&rdo;

&ldo;怎麼恩威並施？&rdo;顧雲微興致勃勃地湊過去，&ldo;你詳細說說。&rdo;

&ldo;比如我給他做飯，是因為我願意給他做，這件事能讓我開心，但如果他敢挑三揀四，&rdo;溪言笑盈盈道：&ldo;那就餵狗好了。&rdo;

&ldo;……&rdo;

溪言在廚房幫忙了一會兒，出來沒見著顧文瀾。

關羨說：&ldo;我看見他走出去了，往東邊拐，應該是去了江邊。&rdo;

溪言出來往東面的那條江去了，然後沿著江邊走了一段，看見他站在沿江的石階上抽菸，她沒立即過去，站在上面看他。

他抽完一支，拿著菸頭在石階上碾滅火星，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接著又點了一支，然後扣上打火機的金屬蓋子，收起來。

溪言在上面很久，她沒具體算過時間，但他一直在抽菸，沒停過，就在他又點上一支的時候，她走過去說：&ldo;你是不是抽太多了？&rdo;

顧文瀾回過頭來，說：&ldo;站那兒半個小時了，終於捨得過來了？&rdo;

溪言：&ldo;……&rdo;

顧文瀾把煙碾滅，扔進垃圾桶，然後沖她伸手，溪言一過去就聞到他身上一股濃重的菸草味，於是沒敢湊太近。

他拽她過來，&ldo;嫌棄我？&rdo;

溪言說：&ldo;……味道是有點重。&rdo;

顧文瀾把她摁進懷裡，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下去，沒有溫存的前奏，帶著蠻橫的意味深吻，有意讓她沾上自己的氣息，卻自己嘗了一嘴的奶香。

他抬起頭問：&ldo;吃了什麼？&rdo;

溪言從兜裡摸出兩顆牛軋糖。

他拿了一顆剝開糖紙塞嘴裡，&ldo;小的時候，我媽每天早晨會帶著我和雲微來這兒散步，看太陽從江的對面升起來，清清淡淡的一道鴻影。&rdo;

溪言忽然覺得，顧文瀾太委屈了，這裡明明是他的家，這裡有他的回憶，可是現在卻被另外一個人佔了，他把家連同回憶一起扔在了這裡。

她望著瑟瑟的江面說：&ldo;以後你去哪，我都陪你。&rdo;

顧文瀾側著臉盯著她。

溪言坦蕩回視，&ldo;幹什麼？&rdo;

顧文瀾眯眼，&ldo;你到現在才有這個覺悟？&rdo;

溪言：&ldo;&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