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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顧院長經常會待在臥室的陽臺上，望著江水發呆。

她還說爸爸媽媽以前的感情很好，特別好……

溪言上了車之後，腦子裡持續空白了很長一段時間，於是坐過了幾個站，只得再坐回來，去商場買了菜回家。

進單元樓的電梯之後才想起來，家裡的花該換了。

她覺得顧文瀾的愛情觀應該是大受影響了，在他最應該意氣風發的少年時期，在情感最純粹最熱烈的青春期，面臨家庭破碎。

少年輕狂，愛恨均可熱烈。

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找個自己愛的人結婚，於是就對她這個熟人下手了。

正好他需要，正好她願意。

溪言回到家裡，直接往沙發一躺。

從凌晨5點折騰到現在，不，從凌晨不知道幾點折騰到現在，她根本沒好好睡覺，都讓顧文瀾這個麻煩精給攪和了。

都是他！

溪言一覺睡到天黑，醒過來已經是晚上8點，她迷迷糊糊地進廚房做飯。

顧文瀾是9點半回來的，溪言就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一部各大衛視輪番重複播放了千八百遍的清宮大劇，她沒有完整地看過這部劇，但零零散散拼拼湊湊地也總算把劇情捋了個大概。

顧文瀾換鞋進屋，見她沒搭理自己，於是走到茶几前無所事事地敲魚缸，兩條小金魚已經對他有恃無恐，他的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

溪言橫他一眼，挪了個位置。

顧文瀾站了一會兒，走到她旁邊坐下，說：&ldo;李老師，我回來了。

大概是他已經意識到了今天凌晨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令人髮指，所以態度有些討好的意思，乖順得跟真的學生似的。

還別說，他這人還挺能屈能伸，對她也是剛柔並用。

溪言眼睛仍是看著電視，淡淡&ldo;嗯&rdo;了一聲，不太愛搭理他的樣子。

他再接再厲，&ldo;今晚做了什麼菜？&rdo;

溪言說：&ldo;糖醋裡脊。&rdo;

&ldo;還有什麼？&rdo;

&ldo;自己去看。&rdo;

&ldo;自己去看是什麼菜？沒吃過。&rdo;

&ldo;……&rdo;

顧文瀾去洗了澡出來，往她邊上一座，見她還是不搭理自己，抓了她的手過來捏著玩，她十指纖細，看著怪想親的。

溪言一轉頭就看見他拿著她的手親了一下，她說：&ldo;我問你一個問題。&rdo;

他應了一聲：&ldo;你問。&rdo;他靠向沙發背，手臂往她腰上一攬，想把她抱過來，溪言推他手臂一下，還是被他抱過去，收納在懷裡。

顧文瀾帶著親暱的口吻說：&ldo;我頭有點疼，你給我摁一摁。&rdo;

溪言微微一頓，沒理他，逕自說：&ldo;為什麼那天你會忽然跟我提結婚的事？事前也沒見你對我有那樣的想法，怎麼突然就提了？&rdo;

&ldo;你怎麼知道沒有？我心裡邊兒怎麼覬覦著你，你哪知道？&rdo;他拉起她的手往太陽穴的位置放，&ldo;這裡，稍微摁兩下。&rdo;

&ldo;我懶得知道。&rdo;她手指頭用力，確實隨便給他摁了兩下。

他忽然目光帶著探究，&ldo;怎麼忽然問起這個？&rdo;

因為今天去了一趟你家，生氣麼？能把你的肺氣炸麼？

溪言說：&ldo;昨天晚上跟雲微聊天，聊了一些關於你的事。&rdo;

顧文瀾瞭然，她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