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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一聽，更不放心了，兩個都喝醉了，指不定出什麼事呢！

路鳴摟著她的肩膀，&ldo;沒事兒，你別看我們老二長得那麼招蜂引蝶，但其實不愛拈花惹草，他是個正人君子。&rdo;

曾經。

路鳴在心裡補充。

去女生宿舍會經過一段林蔭小道，顧文瀾就是在那裡，和溪言表白的。

他和身邊這個女孩見過好幾次了，他感覺得出來她的心思，但她的態度一直不緊不慢，既然她不主動，那就他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對一個女生表白。

他對誰主動這件事無所謂，他並不被動，只是一直以來女生比他還主動。

當他趕緊旁邊的女孩腳步加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也稍微地跟著急了起來，有句話脫口而出：&ldo;做我女朋友。&rdo;

溪言猛地一頓，看向他。

小道上幽暗，顧文瀾只覺得眼前這張臉瑩白可愛，白得晃眼。

溪言捏著手心，儘量保持冷靜，&ldo;你好像喝醉了，就送到這裡……&rdo;

他重複，&ldo;做我女朋友。&rdo;

在他的注視下，溪言感覺自己的臉應該是紅了，她只好正面問他，&ldo;你喜歡我麼？&rdo;

顧文瀾眯了下眼，說：&ldo;我第一次跟女孩子表白，你說呢？&rdo;

當下他覺得自己挺卑鄙的，避重就輕的回答，他鄙視了一下自己。

溪言沉默了良久。

她從沒否認過自己喜歡他，甚至這一刻她的心跳像是在慫恿著她答應下來，她也沒感覺出顧文瀾是不是喜歡自己，但她覺得，自己已經19歲了，可以獨立思考然後獨立決定很多事情，包括要不要跟誰在一起。

所以她答應了，&ldo;好。&rdo;

顧文瀾挺驚訝的，因為她的表情有些慎重。

女生宿舍就在這條小道的前邊不遠，溪言讓他送到這裡就可以，接著沒什麼話可說，她生硬了道了句晚安，然後就要走。

他卻忽然叫她，&ldo;溪言。&rdo;

她驚了一下，回頭應：&ldo;啊？&rdo;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顧文瀾側身倚著旁邊的燈柱，有些懶散道：&ldo;你親我一下。&rdo;

溪言愣一下，兩步走回去，扶著他的手臂踮腳親上去，她夠不太著，顧文瀾稍微俯身，她就碰了他的嘴角，然後一臉兩人幹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走了。

那一處尚有餘溫，顧文瀾舔了舔嘴角。

雖然跟他以為的還有些出入，但是還成。

是啊，還成。

當時他要是再用點心，說不定就能從她身上一開始的&ldo;還成&rdo;逐漸感覺出&ldo;很好&rdo;了。

顧文瀾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拉拉她的袖口，&ldo;溪言。&rdo;

溪言回頭看他，&ldo;什麼？&rdo;

&ldo;你親我一下。&rdo;

&ldo;……&rdo;

溪言帶著狐疑的目光，親了他的嘴角一下。

顧文瀾指尖摁著嘴角，說：&ldo;李老師，你一點都沒變。&rdo;

溪言拿著抹布收拾著茶几，&ldo;說什麼呢？一晚上神神道道的。&rdo;

她起身去了書房，書房的桌上攤著各種文獻資料，她一樣樣收拾起來擺好，一邊拿抹布擦著，菸灰缸也積著一層灰和煙屁股。

他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