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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他搶先了，他說：&ldo;我不怕。&rdo;

&ldo;……&rdo;

溪言懶得理他，轉身打算去廚房做飯，走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來洗手間的原因，於是又轉了回來，經過他，拿毛巾在洗臉池放水洗臉。

她洗了澡，身上是一套嫩黃色的睡衣，把她整個人也襯得嫩芽似的，頭髮紮起來盤著，露出白皙的後頸和耳朵。

顧文瀾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的耳垂，把她嚇了一跳，不聲不響的她還以為他已經走開了，沒想到他還在這待著。

溪言胡亂擦乾臉上的水漬，有些沒好氣，&ldo;幹什麼？老這麼嚇人！&rdo;

她一臉水嫩，顧文瀾口乾舌燥，正想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因為縱慾過度而報廢的時候，人已經過去把她摁洗臉池邊上，抱著她溫存了半天。

最後折騰到將近10點才做飯。

溪言換了一身睡衣出來，看見他坐在沙發上，又在敲魚缸，身上也換上了一套白色的運動裝，她捏捏手裡的信封，過去放下。

顧文瀾掃了一眼，看她。

她怕他又生氣，趕緊先解釋：&ldo;不是我還你的，是周禹還的。&rdo;

顧文瀾拿起來拆開封口一看，再扔回茶几上，沒糾結誰還的，沒頭沒腦地說了句：&ldo;你那麼喜歡把錢塞信封裡給我？&rdo;

&ldo;不是我塞的，周禹給我的時候就是塞信封裡了，&rdo;她說完一想，問：&ldo;我以前也這麼把錢給你麼？&rdo;

&ldo;嗯。&rdo;他漫不經心的，拿著魚食餵小金魚。

溪言坐著呆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她和他第二次出來吃飯，他臨時要上手術沒來，她自己把東西吃了，還喝了酒，然後……他來了。

再然後……酒店，房間，浴室，雲歡雨愛。

一切發生得自然而然，說不清是誰先招惹的誰。

顧文瀾發現她一直沒吭聲，扭頭看過去，就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而且是美好的回憶，他輕笑出聲。

她聽見他的笑，忽然回過神來，莫名覺得耳熱，起身去廚房做飯。

時間有點晚，她也懶得花工夫，就煮了兩碗西紅柿雞蛋面。

溪言沒什麼胃口，一碗半就吃了一半，顧文瀾把她那半碗挪過來一併給解決了。

她趴在茶几上逗小金魚，說道：&ldo;我跟你說，最近我的食慾好像下降了，老覺得吃什麼都沒胃口，對以前喜歡吃的東西也沒胃口，&rdo;她望了過去，&ldo;你說……&rdo;

顧文瀾看著她。

溪言：&ldo;我是不是懷孕了？&rdo;

顧文瀾：&ldo;……&rdo;

溪言的本意是嚇嚇他，但他好像沒什麼反應？

顧文瀾放下碗筷，抽了張紙巾擦嘴，然後問：&ldo;生理期什麼時候？&rdo;

溪言一聽，倒把自己給驚了，&ldo;好像，本來上個星期就該來的……&rdo;

顧文瀾似有所思，半天不語。

溪言慌了神，下意識尋找精神支柱，挪過去抓著他的手臂說：&ldo;怎麼辦？&rdo;

顧文瀾打量著她的神色，判斷著讓她緊張的因素是什麼，他說：&ldo;不想懷孕？&rdo;

她沒吱聲，但表情很明顯，就是這樣。

他說：&ldo;不早了，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