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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抽出裡面的小賀卡，翻開，&ldo;字都沒你這張寫的好看！&rdo;

周禹：&ldo;……&rdo;

周禹近來幾乎住在醫院裡，他家離醫院太遠，後來乾脆搬到醫院附近，但也是才偶爾回去一趟，他進醫院沒多久，職責所在，不能離開病區太遠。

但今晚他可以休息，所以回了一趟醫院附近的屋子。

他那屋子和醫院提供的博士宿舍樓差不多，是個單間，他嫌那宿舍樓里人太多，所以不願意住，其實他這屋子周圍的環境也沒見得多好。

隔壁住了一對情侶，幾乎夜夜笙歌。

只要是他回來的晚上，他們都在笙歌，擾人清夢。

周禹進了屋，把襯衫西褲脫下隨手扔在椅子上，然後拿了條灰色運動褲就進洗手間，洗完澡出來發尾還在往下淌水，紛紛沒入他脖子上的白色毛巾裡，周禹光著上身，坐在床邊抽菸。

半支煙下去，他手指夾著煙輕抵著額頭，胳膊肘支著膝蓋。

他怔了半晌才伸手拿了本文獻翻開，才看兩頁紙，忽然又想起什麼，他把嘴裡的菸蒂拿下來扔進菸灰缸，順便往邊上的檯曆瞧了一眼……

教師節快到了。

晚上10點，白栩開啟電腦核算帳單，算到一半時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接起來，&ldo;您好，如生花店。&rdo;

那邊一個男聲，&ldo;你好，我訂花。&rdo;

白栩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低沉，冷淡，好像在哪聽過……她說：&ldo;好，請問您訂花束，花籃，還是……&rdo;

&ldo;花束，就今天那樣的花束。&rdo;

&ldo;今天？&rdo;白栩回憶片刻，想起來了，&ldo;周先生？&rdo;

&ldo;嗯，花束裡塞了一張你們店裡的宣傳單。&rdo;

&ldo;對……希望您不要介意，您說想訂花束？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rdo;

周禹挑眉，&ldo;特殊要求？&rdo;

白栩笑笑，&ldo;是的，比如送女朋友，送普通朋友，我們會根據客戶的需求制定詳細的方案……對了，過兩天是教師節，您的女朋友是位老師？&rdo;

周禹撓撓額頭，他覺得這位賣花的姑娘話有點多，他說：&ldo;我送我的老師。&rdo;

白栩&ldo;哦&rdo;一聲，&ldo;您真是一位，呃‐‐&rdo;她翻著小本子，快速尋找詞彙，捕捉到兩個，然後說：&ldo;是一位尊師重道，飲水思源……的好男人。&rdo;

周禹：&ldo;……&rdo;

白栩：&ldo;……&rdo;

周禹微嘆口氣，&ldo;算了，你在不在店裡？我過去，咱們見面詳談。&rdo;

白栩尷尬笑道：&ldo;好的，期待您的光臨。&rdo;

白栩掛了電話，把小本子合上，扔在一邊，對旁邊的女孩說：&ldo;這個一點也不好用，說起話來奇奇怪怪的，根本無法正常交流。&rdo;

那女孩說：&ldo;栩栩姐，做生意的人都得有一副好口才，你剛才說得挺好的。&rdo;

白栩看一眼時間，說：&ldo;你下班吧。&rdo;

女孩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