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臨崖勒馬猛回頭,萬丈高樓平地起(第2/3 頁)
聞此噩耗,柴進大驚失色,強打精神吩咐道:“去準備馬匹,讓馮勇帶幾個人與我一起去,你留下來看家。”
馮忠應聲後剛要去安排,又被柴進叫住。
“等等,先讓馮勇去把安大夫接來,記住要快。”話畢,柴進又給馮忠使了個眼色,見他意會後,便不再多言。
待馮勇接來安道全,已過午時,來不及寒暄,柴進直接言道:“辛苦安大夫了,事已至此,只能麻煩你再陪我走一趟高唐州了。”
安道全面色複雜的應聲答到:“理應如此。”
事情從急,眾人輕裝簡行,快馬加鞭,離了莊院望高唐州來。
不一日,來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馬,留馮勇和從人在外面廳房內,柴進和安道全從臥房裡來看視那叔叔柴皇城時,但見:面如金紙,雙眼晦暗無光。悠悠無七魄三魂,細細只一絲兩氣。又聽皇城的侍女言道:“自一年前夫人難產,痛失妻兒後,老爺便如失了魂一般,食不下咽,日漸消瘦,最終一病不起,大夫都說老爺這是心病,無藥可醫。”說完便泣不成聲。
柴進觸目悲苦,對安道全言道:“有勞安大夫施仁心仁術救我叔叔一命,柴進感激不盡。”說完便要朝他行跪拜之禮。
安道全連忙扶住柴進,口中勸道:“使不得,不說兩位對我有大恩,救死扶傷本就是醫者本分,我必全力以赴。”言罷便上前為柴皇城號脈。
約一盞茶的功夫,安道全眉頭緊鎖,搖了搖頭對柴進言道:“令叔心有鬱結,本就體弱,又有邪風入體,現已如風中秉燭,奄奄一息,藥石難醫,望節哀。”
柴進聞言痛哭流涕,柴皇城見狀強撐一口氣,嗓音沙啞的說道:“賢侄勿哀,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見你安好,我心甚慰、甚慰。”言罷,便放了命。
之後,柴進教依官制,備辦內棺外槨,依禮鋪設靈位,一門穿了重孝,又請僧修設好事功果。待斷七了便遣散僕眾,變賣家產,帶棺回鄉,葬進祖地,也算是木落歸本,葉落歸根。
待喪事告一段落後,柴家莊書房,柴進與安道全對面而坐,屋內茶香嫋嫋,靜謐無聲,安道全率先打破平靜,開口問道:“何至於此?”
柴進答道:“無他,此番只為柴氏留一條後路。”
安道全聽完默然不語,心裡卻明白如今他已和柴家綁在了一起,螻蟻尚且貪生,況乎人哉,便不再多問。
待送走了安道全,柴進來到書桌前,轉動硯臺,只見書架緩慢移動,展現在眼前的竟是一處密道,真是機關巧妙。柴進謹慎的望了眼屋外,便輕車熟路的走進密道。密道里斗折蛇行,走了約兩炷香時間,方見一處光明,若是外人在此肯定會驚呼“詐屍”,坐在石凳上等待柴進的不正是‘逝去’的柴皇城嗎,眼前的他紅光滿面,目光清明哪有半點病入膏肓的模樣。
柴進面帶笑容的迎了上去,說道:“苦了叔叔了,不過此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侄兒在此恭賀了。”
“全賴賢侄規劃周全,此後世上再無柴皇城,只有周興。”脫去家世名利枷鎖的柴皇城,彷彿重活一世,對未來亦是滿懷希望。
“只是可惜了嬸嬸,我那兄弟現可安好?”柴進關切地問道。
聞及此處,柴皇城面不改色答道:“他剛出世,便讓我掉包換成事先準備的死嬰,被送去鄆城縣姓周的一戶人家,畢竟在梁山周邊,日後我也方便顧他周全。至於你嬸嬸,賢侄不必悲傷,須知成大事者不可有婦人之仁。”
見他沒有放在心上,柴進心中略微舒了口氣,柴皇城既然聽了他的規劃,就是日後關鍵的一步棋,若因此事心生芥蒂,就得不償失了。
“叔叔說的是,侄兒記下來,我已為您準備了二十人的工匠,只待叔叔在梁山立足,各地酒樓客棧藏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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