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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阮離聞言，更是激動，身體都微微顫抖：&ldo;四季，你不會離開我，對吧?&rdo;&ldo;嗯，我陪著你&rdo;四季說完摸摸他。

中飯過後，四季躺在阮離的身邊，替他揉著胃部。他上午累得很了，眼睫一直是半合著，臉色也有些泛白，但他明顯心情不錯。

四季將被子捻好，看著他的臉：&ldo;阿離，我曾經和你說過我離開的事情，我一直很想知道你過的怎麼樣。&rdo;不等阮離說什麼四季接著說道：&ldo;不過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反正那樣的生活你也不會再有了。&rdo;

阮離忽然睜開眼，雙眼通紅，他抓住四季放在他腹部的手，緊緊捏在手裡：&ldo;你別騙我。&rdo;

四季抱著他輕聲道：&ldo;不騙你，假設真的離開也會回來的，我保證。&rdo;一語成讖，日後，她離開他，也如約回來了。

午睡過後，四季拿了盲文書給阮離，自己也坐在床邊看書。當阮離提出要看書的時候，四季還有些奇怪，他不是最喜歡自己讀書給他聽了嗎?

四季當然將這句話問出口了，誰知緩慢摸著盲文的阮離抬起頭只淡淡地說了一句：&ldo;你看不懂，很多你也讀不出來。&rdo;

四季一句話被噎在喉嚨，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種腹黑毒舌的氣質是是麼鬼，什麼時候發展出來的?

四季確實幫阮離上次買了幾本他感興趣的有關程式的書籍，但是他也沒有看過，她還想著那是他以前的愛好，沒想到今天突然他又要她拿出來。

阮離沒有聽見四季的聲音，心下不寧，將手伸到前面探了探：&ldo;四季?&rdo;四季回過神來握住他的手：&ldo;我在。&rdo;

阮離輕輕哼了一聲，卻沒有放開握著四季的手，反而用另外一隻手開始摸起書本，四季望著相握的手，微微笑了一下。

75

在治療中心的日子還是過得很快的，阮離和四季每天都有自己的任務，阮離上午要接受輔導兩個小時的韓嚴非的治療，下午一個的鍛鍊時間，之後還要嘗試著與護士交流，偶爾何思維也會過來串門，晚上他會安靜地靠著四季摸書。

阮離的狀態一直控制得很好，四季短暫的離開或者不在他也不會馬上爆發，只會在她回來的時候微微黑著臉，一句話不說地將臉埋在她的肩窩。

這一個星期都是這樣規律而平靜的生活著，因為每天都有著很好的照料，阮離的身體狀況也有改善，四季也覺得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阮父也回來了，和四季聯絡了，約好了今天過來探視。

四季前天就和韓嚴非說了，所以今天的治療會暫停，四季和阮離都在房間裡等著阮父過來。

四季和阮離說的時候他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四季捏了捏他的臉蛋：&ldo;你怎麼總是和他合不來?&rdo;其實在四季看來，阮父真的對阮離很好，除了不常呆在他身邊。

阮離沒有回答，從母親死去過後，他一直沒有和阮父好好說過話，他一直不知道自己這樣該恨誰，母親因為疏忽讓他失明，而母親又因為他的失明而責怪自己，從而身體越發艱難，不久之後逝世。

他本是遭受眼盲的打擊，卻又緊跟著母親因為自己逝世，雙重打擊下，他變得不再願意麵對，他沒有恨的目標，卻又不甘。

他失去了依靠，而他的父親卻只是請了幾個人照顧他，然後有條不紊地辦了所有的事情，繼續擴充套件著自己事業的版圖。

他被丟在黑暗裡，曾經他也等待過，但是他等回的是一室寂靜，陪著他的總是那些笨手笨腳的保姆和在他家以前照顧母親的馮叔，然後就是四季和何婉。

四季看他不願意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