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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點點頭，明天一早就回去，看來是吃不著粉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四個人準時啟程。老王開車，趙哲成坐副駕跟他聊天兒。後座的楚清帶著耳塞和眼罩補眠，王翹則還是在忙著敲論文。

快到中午的時候，老王將車停在了服務站。

&ldo;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了，進去吃點兒東西。&rdo;

楚清下了車就往廁所跑，解決了生理問題以後去小賣部買了桶泡麵。自從上回吃服務站的麻辣燙吃壞肚子以後，她就不太敢吃這兒的東西了，想來想去還是泡麵衛生一點。

楚清四周環顧著，王翹減肥不吃，老王和趙哲成在裡頭吃快餐。她端著泡麵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一張六人桌，人家五個人是一起的，說說笑笑好不熱鬧。楚清將手機放到一邊，悶頭嗦面，最後將方便麵湯一飲而盡。

吃完回了車上，楚清從pad裡找了部電影看。下半程換了趙哲成開車，剛上高速沒多久一個急剎……楚清腦門直接撞上了副駕駛的靠背。

她嚇得連忙往窗外張望，前頭堵得水洩不通，似乎是出了車禍。

程易安下了夜班後回家，還沒來得及補覺就被程易笙拉到醫館幫忙去了。好不容易耷拉著眼皮子回了家，等飯菜上桌的時候得空給楚清撥了個電話。

那頭很快接通，&ldo;餵您好，這裡是楊縣第一人民醫院……&rdo;

程易安臉色一下就變了，和接電話的人交談了兩句，撂下筷子就往外跑。

正巧撞上了進來吃飯的程筠遙和程易笙，程易笙見他這樣子反常，趕緊將人攔了下來，&ldo;幹嘛呢？出什麼事兒了？&rdo;

&ldo;楚清在醫院。&rdo;話一說完，程易安撥開程易笙就往外沖

&ldo;別，你等……&rdo;程易笙拍了拍程筠遙的肩膀，&ldo;爸，您吃，我去看看。&rdo;

緊趕慢趕在程易安上車前將人攔下了，程易笙扒著駕駛座的門不讓他開車，&ldo;高速車禍？&rdo;

&ldo;嗯。&rdo;程易安點點頭，又補充道，&ldo;送了個二甲醫院。&rdo;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做個手術什麼的，那醫院的醫療水平怕是連他們院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ldo;我送你去。&rdo;程易笙將人往外拽，&ldo;疲勞駕駛，你都多久沒睡覺了。&rdo;

&ldo;不用，你開車……&rdo;

&ldo;我開車再慢也比你倆都躺醫院裡好。&rdo;程易笙難得冷了臉，&ldo;你自己開車，今天別想出這個門。&rdo;

程易安抿著嘴，老老實實地從駕駛座出來，繞到了副駕駛坐著。

車開出了程家，程易笙按著導航開，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一路疾馳。

程易安手握著手機，手肘抵在膝蓋上。他雙手在抖，心臟有一下沒一下地跳著，整個人失了魂一樣地坐著。

這種感覺比當初楚清轉學了，他聯絡不上的時候恐怖百倍。如置冰窟，腦子裡像是被塞了幾百隻蜜蜂進去，嗡嗡嗡響個沒停。程易安不敢去搜尋關於車禍的訊息，但凡人員無重大傷亡，也不會這麼快就在朋友圈瘋傳。

他這幾年跟過的手術也有好幾百臺，見過的天災人禍不少。從最初的難以接受，到現在已經有些許麻木了。是人都得有這麼一遭，程家世代從醫，對這個道理再明白不過。

可事情真正發生了，才知道那一刻自己有多絕望。方才通話過程中，對方寥寥幾句話，十分簡潔。程易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