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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老闆的旺仔，自然就得把戲做到足了。程易安這頓飯乖巧得很，全程面對著姚宇成和蔣睿的打趣一點兒沒跟他們急。

走的時候，他走到老闆跟前想掏出手機結帳，低頭看了看螢幕，突然道：&ldo;錢不夠了……&rdo;

&ldo;讓你家大人給，哪兒能讓孩子結帳。&rdo;老闆拍著程易安的肩膀讓他退後，一雙眼睛盯著姚宇成和蔣睿兩個人。

&ldo;叔叔。&rdo;程易安回過頭看了一眼蔣睿。

後者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掏出手機付款碼。

出了燒烤店的門，蔣睿揪著程易安的校服外套，&ldo;你求婚，我請客，哪門子道理？&rdo;

&ldo;叔叔，我沒錢。&rdo;程易安還沒從角色裡出來，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學校大門，&ldo;我要去上晚自習。&rdo;

&ldo;你去，你去……&rdo;蔣睿將他往學校門口趕，&ldo;誰不去誰小狗！&rdo;

程易安牽著毫無防備的楚清大搖大擺地往學校門口走，到門口的時候撒手了，跟著人群一塊兒進了一中的大門。

他今日穿著校服，楚清又穿得年輕戴著口罩，門口四個執勤老師愣是沒人攔著。

一路暢通無阻地直奔教學樓，程易安指了指樓上烏漆嘛黑的教室，&ldo;這屆人少，我們教室空著。&rdo;

&ldo;真的啊！&rdo;楚清拉著他往樓上走，&ldo;我當年那腿短一截兒的凳子還在嗎？&rdo;

&ldo;應該都劈了燒柴了。&rdo;早幾年一中就換了全新的不鏽鋼桌椅，木頭桌椅都淘汰了。

兩個人到了教室門口，一推門發現鎖上了。

楚清撇撇嘴，探著身子朝教室裡看了一眼，&ldo;黑板、講臺……都換了。&rdo;連瓷磚都重新貼過，當年的一點痕跡都尋不到了。

&ldo;什麼人？&rdo;

還沒來得及緬懷逝去的青春，那頭巡邏的保安舉著手電筒過來了。楚清嚇得拽著程易安就往廁所跑，見程易安要往男廁所去，一把將人拽進了女廁。

他們兩個人躲在同一個隔間裡，楚清輕聲教訓他，&ldo;你是不是傻，保安是男的！&rdo;

儘管如此，楚清還是低估了保安的戰鬥力。

隔間的門板被敲得咚咚響，&ldo;出來，哪個班的？班主任哪個？&rdo;

楚清無聲地詢問程易安怎麼辦，後者指了指門鎖，讓她開門。

不情不願地從隔間裡出來，楚清低著頭站在兩個保安面前，&ldo;我們馬上就走……&rdo;

&ldo;走哪兒？班主任哪個，不上晚自習偷跑出來還走？&rdo;保安那倆手電筒直往楚清臉上懟，&ldo;說，要不然直接送教務處。&rdo;

&ldo;劉振業。&rdo;程易安將楚清往身後擋了擋，&ldo;麻煩您給他打個電話吧。&rdo;

&ldo;偷摸出來搞物件……&rdo;保安低頭翻著通訊錄，&ldo;明兒個就得找你們家長。&rdo;

&ldo;餵？劉老師是吧，你們班兩個學生現在在雲德樓這邊……&rdo;

&ldo;劉老師問你們倆叫什麼。&rdo;

&ldo;程易安，楚清。&rdo;

保安又往電話那頭傳話，隨後掛了電話以後押著兩個人去了劉振業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