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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副樣子直接就把徐落沉給氣到了:「你什麼意思啊你,推了人還不承認是吧。」
如果不是有人攔著她,大概徐落沉會上去把沈辭給打一頓。
沈辭不回答她,只是臉上的笑更甚。
她戲謔地盯著談禮,等待她開口。
「我可以同意私下和解。」談禮沒如她願說任何一句難聽的話,她甚至都沒有多看沈辭幾眼,她淡淡地看著旁邊的沈母,語氣很平。
「?」
「什麼?談禮不行!」
「絕對不行,她這是蓄意謀殺未遂,我們不會同意和解的!」
她這話一出,不止沈辭臉上的笑掛不住了,沈鴻談芝還有徐落沉三個人,也跳出來極力反對。
沈辭的笑容呆滯住,她轉頭看著沈母,見她也是錯愕的表情,更是一怔。
她不明白談禮是什麼意思,但她不甘示弱地惡狠狠盯著她,語氣不善:「談禮,我勸你少在這個時候當聖母。
如果你今天放過我,我以後一定還會來找你!」
沈辭的話音一落,談禮旁邊的人就都炸了,徐落沉更是氣的擼袖子要動手,沈母聽著自己女兒那麼惡毒的話,心裡比誰都冷。
只有談禮的反應如常,她像是早料到了似的,伸手攔住了徐落沉。
她抿了抿嘴,態度冰冷:「你想多了,我沒那種聖母心,也更不想放過你。
我的人生都被你毀了一半了,沈辭,我是真的挺恨你的。」
她的話像是十二月的大雪,冷的讓人發怵:「可是,偏偏是你,偏偏你是沈榆的姐姐,也是沈阿姨現在唯一的女兒。」
談禮說完低頭無奈地嗤笑了聲,她的腦海里不斷回想著那封信的內容,那是沈榆最後的遺願。
再開口時,她收回了臉上的笑,眼底淨是漠然:「一切都是我欠沈榆的,今天就當做我還給她了。」
她說完最後一句話,也不顧沈辭的表情,轉身慢慢離開了。
沈辭似乎被她這番話狠狠扇了一巴掌,她整個人發怔在原地,看著前邊遠去的背影。
沈鴻一行人還在努力勸著她。
可她的背影落寞又淒涼,像是已經沒力氣和她再糾纏了。
莫名地,沈辭居然覺得她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死去了。
她看了好一會,才看出來了不對勁。
想起來面前這幫人裡少了誰。
那個一直跟在談禮旁邊的男生?
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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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禮,你是不是瘋了啊?怎麼能接受和解呢?」
徐落沉跟著她一路,看她一言不發地手裡只緊緊攥著那封信,她愈發著急。
沈鴻和談芝也在邊上勸她,可見她臉色慘白,話又不敢說重。
談禮不知道,她此刻在所有人的眼裡,就好像一層薄紗,即將飛走。
「是啊阿禮,你怎麼能這麼草率的同意呢?」談芝小心翼翼地問著她。
沈鴻見狀也跟著接話:「是啊,你媽說得對,你還是得再想想。」
談禮聞聲回過頭,看著面前三人焦急的聲色,外頭陽光下起了一陣風,風在陽光下意外地有些暖和。
她眯了眯眼,居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前不久沈鴻和談芝還很不合呢,後來因為談芝幫忙付了一部分手術費後,他們的關係才緩和,這次因為她自殺這事,兩人像是達成了某個共識,在她面前成為了一對合格的父母。
可惜,談禮現在看著他們為自己著急的樣子,內心毫無波瀾。
她的情緒像是跟著那一晚上一起死去了。
所以她聽著所有的勸阻,沒說話,只是在風裡,更加攥緊了手裡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