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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芩澤對沈若可謂是有問必答。
「大部分不是,我師從宗主,輩分高。」
沈若見大部分人的神情,是崇拜中摻雜畏懼:「他們好像很害怕你。」
他好似從不在乎旁人的態度,無論是好是壞。聽沈若這樣說,也只是淡淡地回道:
「那就怕吧。」
在遠處望劍宗,山體並不龐大,然而進了其中才發現其佔地寬廣。七拐八拐,又歷經數不清的弟子作揖問好,林芩澤終於在一處臺階口停了下來。
「你先在這裡等候,我去拜見師尊。」
沈若本在新奇地觀賞周遭的一切,聞言,她的雙眸望著林芩澤,纏綿而依賴地回應道:「好,你要快點出來。」
林芩澤點頭,叩開了門。
沈若圍著這座殿宇繞了兩圈,步伐悠悠。
建築看似古舊,磚石木門比蕭覓居住的城主府還要寒酸,但其實另有玄機。
清康閣,沈若輕易地將它和書上的介紹對上了。
作為宗主的辦公場地和劍宗大小事的商議場所,它值錢的地方反而不在於裝潢。
層層疊加的法陣讓防禦和隔音都做到了最佳,劍宗不擅長雕刻核心陣法,是費了不少功夫請來靈宗的人佈置的。
正觀察著清康閣的外觀,遠處來了一位穿著褐色長袍,留有鬍鬚的老者向沈若走來。
他應該是在劍宗擔任管事一類的職務,穿的服飾與弟子有較大差異,容貌也更為蒼老。老者晚了林芩澤一步,只好和沈若一同在旁邊等待。
沈若往角落處縮了縮,悄悄地打量著他。
這一路雖然是匆匆掠過,但沈若發現沉穩是劍宗上下的特點。
年幼的弟子努力模仿林芩澤那般板起臉來,而成熟些的不必剋制,眼神與氣質中便自帶穩重。
比如這老者,雖看見了沈若,卻也不好奇她從何而來,又為何身處此地。
真正抑制不住對沈若好奇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弗安伯伯,我師兄是不是在裡面?」
先聞其聲,才見其人。
清脆的嗓音猶如風鈴碰撞發出的聲音,悅耳動聽。不嬌柔做作就能擁有少女的天真純粹,活潑的性格又讓她惹人憐愛。
沈若只一眼,就大致判斷出來人的生長環境。
沒經歷過苦日子,也沒遭遇什麼大挫折。
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好。
與望著沈若的淡然無視截然相反,「弗安伯伯」在那位姑娘離得遠遠的時候,就開始面露和藹的笑容迎接她了。
沈若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是個陌生且不討喜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強求他人的笑臉。如果是她,她定也會更喜歡那位燦爛開朗的姑娘。
這是沈若與林婭霖接觸之前的念頭。
林婭霖沖弗安嬌憨地笑了笑,然後徑直走向了沈若。
「聽說師兄帶了個凡間女子回來,難不成便是你嗎?」
高高在上的語氣,讓沈若立刻聯想到明秀城與她不合的蕭琦娥。
原是她忘了,嬌生慣養不僅與不諳世事有關,與蠻橫無理也密切關聯著。
「如果你口中的師兄是阿澤的話,那確實是我。」
親密的稱呼輕易地便惹怒了林婭霖。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敢這樣叫我師兄,真夠噁心的。」
嫌惡的表情逗笑了沈若,她故意在火上又澆了把油,佯裝無辜地說:「我不算什麼東西,我只是阿澤的道侶罷了。」
這話把林婭霖氣得直跺腳,「你,你……」
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但誰叫林婭霖背景深厚呢,那「弗安伯伯」不滿沈若對